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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不想回去,就好好呆在这里明白吗?” “不要。”长孙悦不高兴的唤着,抬头直勾勾盯着阴炙,嘴一撇,“为什么jiejie不可以带着悦儿走。” “你明白原因。”阴炙拉过他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别过去的视线有几丝不耐,“悦儿应该不希望给jiejie添麻烦的对吗?” “悦儿听话的嘛!不会给jiejie添麻烦的。”长孙悦依旧撅着嘴巴,伸手抱住女人的腰间,把脑袋凑上去,听着心跳,里面传来的声音稳定而有力,让他的小脸红扑扑的。 “再说了,jiejie回来都没有多久,就又要走。”长孙悦控诉着,他尽力踮起脚尖,但还是够不着想要的地方,不禁恼火自己的年龄,但是一般,这样的年龄,也是可以嫁人了的啊! 母亲都对他说了,他到了可以谈亲事的年纪了,阴炙这一离开,他怎么办! 长孙悦心里很清楚,母亲是不喜欢他接近少言jiejie的,母亲是好心,但他长孙悦只认这个人。 他还不是一时糊涂了,这天底下,再没有比少言jiejie耀眼的人了,他怎么可能看得上其他女子,母亲说的那些人,连少言jiejie一根手指都及不上。 长孙悦想着想着就有些痴迷,“jiejie带着悦儿一起出去好不好?” “jiejie有重要的事情。”阴炙低头,把少年推开,长孙悦没办法抗拒,狠狠跺了跺脚,小脸通红,“悦儿,悦儿不会……” “好好在这呆着,我就不让你母亲来领人。”阴炙停顿了下,转过身后才加了一句,“我回来后,如果这期间你够听话,我便娶你。” “我……” “不许去找我添乱。”阴炙说完,径直离开,留下呆愣而又有些不甘的少年。 飘瀮很快准备好了,阴炙一出门,就看到他候在外头,阴炙看着他身后,与回涟夷时差不多的马车队伍,忍不住看了看身后出来的门,回来时,她带着想关上一辈子的男人,现在离开,也是因为丢了那个人。 但是,始终会找到的不是吗?他逃不出手心。 那么残影到底在哪里了! 远在大山深处的山窝窝里,一个猎户打扮,五大三粗的女人,潜藏在一片很高的草丛内,全神贯注盯着慢慢靠近的猎物。 女人的脸上带着兴奋,无法掩饰,毕竟对面的猎物,一头还正值壮年的麋鹿,如果她能一举射中,回去后哪怕只卖掉一半,得到的钱也足够勉强度过这个冬天。 天空有些飘雪,这是北方边境,靠近大雪山,没有战争没有官府,山里的所有地方都属于百姓,随便种地随便盖房子,不用承担繁重的税务,只是也远离人群。 她们的生计来源,就是这些挨着雪山的山,上面猛兽无数。 麋鹿卖一半就行了,剩下的风干了,大伙凑合着吃,这个冬天也不用太难。 女人来自最靠近这里的一个小村子,村里七口人家,都是祖上在外面惹了要人命的官司,逃到这里来的,以前还有几十口人家来着,但这里毕竟是离人群太远了。 最近的小镇子,也有超过一天以上的路程,这还是没遇上猛兽时的情况。 剩下的这七口人家,或多或少之间都有些亲戚关系,近亲结婚生子有缺陷,村里傻子都有好几个。 没有人愿意嫁到穷大山里来,如今这七口人家,都在互相商量着,要不要搬出去,冬天到了,以后出去买些东西,又要麻烦上许多。 女人很紧张,也是因为,不想被逼离开这里。 因为她不是祖上逃到这里来的,她是三年以前,杀了县令的宝贝女儿……“唔~” 痛苦的呻吟,从草丛间传来。 女人一愣,随即已经来不及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不大,却足以让麋鹿受惊,迅速撒开蹄子往山的深处跑,女人急忙追出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女人恨恨的跺了跺脚,接近冬天,山里的动物大多冬眠,这一只麋鹿她等了好久才等到,这下一错过,不知道又要到猴年马月。 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大了起来,女人恼火的看过去,谁在捣乱。 不过也奇怪,她一大早就来这里守着,怎么就没发现有人在了。 女人走过去,声音是从她的左手边传过来的,那里也是一大片的草丛,此时一个人正从地上坐起来,女人看不清是男是女,头发很短,短的只有一层,她还奇怪了,就与那个奇怪的人对上了眼睛。 残影清醒过来,第一个感觉就是冷。 他直觉的抱住自己肚子,才发现一直紧紧抱着自己的女人,不见了。 再一睁眼,草,树,肚子一痛,当即嘴角溢出声音,也听到什么焦急的脚步声,不过听这声音,不是人罢了。 他坐起来,彻底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这里是哪? “喂!你是谁啊!怎么在这里?” 女人收起自己做的弓,目光不善的看着渐渐坐起来的人。 睡哪里不好,睡这里,村子里那么多空置的房子,用得着吗?山上那么多猛兽,怎么没半夜把人叼走了? 残影坐正了,迷茫的看着对面陌生的女子,他身上只着睡觉的白色里衣,风吹过来,坐在这冰凉的草地中,很冷。 他缩了缩身子,突然目光凌厉起来,难看的盯着对面的女人,倒把她吓了一跳。 “你要干嘛!” 女子赶紧搭弓,手忙脚乱的把箭支朝着残影对准,心底有些忐忑,突然又觉得脸色羞愧。 她可不敢杀人,哪怕以前——那也是失手。 再看那个县令的女儿不爽,她也不敢杀人的,所以现在—— 但女人也只能靠这样,来给自己壮壮胆了,谁让残影那一瞬间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死人。 “这里,是哪?” 残影没有在意那只对准自己的箭,那个女人的手抖成那样,一看就是没胆量杀人的,况且他身上衣服完好,加上渐渐清醒过来,脑子里也慢慢有了一些昨晚的事。 他摸着肚子,面色柔和,没想到这个孩子—— 女人听着他沙哑的询问,面色古怪,这男人穿得这么少,但看上去穿的很好,身上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像逃亡的人,不过—— 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