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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配合,“凡人”的她还是能勉强做到这件事的。 再处理伤口,她第二次落脚在外面山脚下,那对老夫妇的木屋外边。 “婆婆好,可以在这里暂住一下吗?” 老太婆手里拿着的柴差点摔到地上,耳边的雷声已经缓和了很多,没那么震耳欲聋,山底下的风却越来越急,她看着少女身上单薄的一袭紫衣,再看看对方怀里鲜血淋漓的猫儿。 那是被狼咬的吗?不过怎么有种焦味?这看上去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刚才是上山救小动物? 是不是不太正常? “老太婆,谁在外面啊!咳咳!” 老太婆听了老伴的声音,再次看了看少女,少女的表情始终淡淡的,直到那血rou模糊的一团叫了一声,“喵……” 是一只猫吗?雪山上什么时候有猫了?老太婆刚觉得奇怪,就看到那猫极有灵性的咬起少女手腕上袖口处的衣衫。 那衣裳料子一看就价钱不菲,猫咪咬了几口磨牙,咬坏了弄脏了,老太婆都看的rou疼。 “喵——” 少女却只是简单扫了一眼,看的猫咪委委屈屈,松开嘴里的衣服。 “吁!这位小姐是?”老公公这时正好下床,走到了门口。 少女微微弯下腰,把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次还加了一句,“只是打扰一小下,老公公可以吗?” “啊!咳咳!屋内简陋,娃儿不介意就进来吧!这大风的天,出去的路也危险。” 老公公是男人,男人想的没有那么多,见这么冷的天,一个这么俊的女孩儿在外面,衣服穿得又少,总会升起点同情心疼,让开路,就让人进来了。 “谢谢。” 少女简单的点点头,一笑,算是礼貌,自然的跟着进屋,屋内火盆烧得正旺,一股热气迎面袭来,倒让猫咪不适应的叫了好几声。 少女来这大冷的边境雪山,显然是第一次而且突然没有任何准备,在墙角的干草垛上放下猫后,摸遍了全身,也只摸出几张银票和几锭银子。 不禁皱了皱眉,又下意识看了看身后。 她赶来救人的速度太快,没有一个随从追上来的。 “小姐有什么帮得上的吗?”老太婆觉得这少女邪门,挡在老公公前一步开口,可还是晚了,老公公紧接着就问了一句,“那是猫吧!猫有九条命,小姐不用太担心。” “谢谢。” 少女头也不回,又皱起眉毛,看着干草垛上奄奄一息的猫咪,最终脱下外衣,在手里撕成一条一条。 老太婆并着老伴愣愣的看着她不太熟练的动作,猫咪中途疼的叫了好几声,直到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一个球一样,露在外面的只剩下两只黑黝黝的眼珠了。 才算完。“喵。” 猫儿无限委屈,随着少女抱过来的手,在她怀里滚滚,委屈的叫着,“喵……” 少女当听不见,就静静的抱着那猫,还是老公公拿着一只破碗,端了一碗热水过来,“小屋简陋,小姐别嫌弃,喝点水暖暖身子吧!” “谢谢,我们明早就会离开,谢谢婆婆你们愿意收留。” “唉!没有没有,我和老伴儿平常也太清净了,就是今晚。”老公公尴尬的看着只有一张床的屋子。 少女当然懂他的为难,接过水端好,“我得抱着它,离开不得,婆婆和公公不用为我们忧心。” “唉!啊!”老婆婆看了看她手里的猫儿,更加觉得这女孩怪怪的,也不让自己老伴多问了,天已经黑了,拉扯几句后便躺上了床。 在他们都转过身的那一霎那,少女快速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碗里,放到猫咪嘴边,“喝。”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猫咪就算还在昏昏沉沉中,也委屈的叫唤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地喝下了那晚血水。 等水喝完了,猫也睡了。 少女揉揉额头,妖力从掌心涌出,开始疗伤。 与此同时,另一处最繁华的地段里,一座坐地甚广的府宅内,月上树梢也依旧灯火通明,却有一个人倚在栏杆上,背对灯火,看着早已枯萎的莲花下静寂的湖水,一夜没有合眼。 “主子。” 外面窜进来一个黑衣男子,看见栏杆边的人没睡,甚至还是自己白天离开时那个姿势,本来这几天一直不算好的脾气,顿时就火了。 爆发了。“主子,平州那边……” “先让残日过去。” “残日在西南边的四方城。” 不由分说打断,本来那人是主子,黑衣男子没有资格批评他,这是以下犯上,然,憋了这许多天,他实在受不了了。 他们都在这耽搁多少天了,试问? 没看这府里的那些下人看他们的眼神,主子受得了他都受不了。 栏杆边的人偏偏沉默,这态度让黑衣男子越发气愤,半晌才勉强憋下来,耐下性子解释,“您忘了早在前日,残日就代您前往四方城处理余党,是您亲口下的命令,现在那边的事还一团糟,就算残日临时再赶回平州,之间这么多天的路程也来不及。” “更何况,他还分不了身。” “主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栏杆边的人木然抬头,“那就……” 黑衣男子脾气又暴躁起来,“我去是吗?主子,平州那边的事,您到底当成了什么,那是看着简单,可不是该我来解决的。” “……” “那是您上位后的第一次残杀,主子,算我求您了,那些个老家伙可都等着看您笑柄。” “您怎么可以不回去,您还在等什么,不就是我们晚了一天吗?我们凭什么就得为此付出代价,在这里寄人篱下的傻等,您没看到,这破地方有个鬼看得起咱们,她们放您在眼里吗?再说那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她会不会早死都不知道,您还真指望她娶……” “闭嘴。”栏杆边的人难得挪动身子,脸上却是被一整张黑色面具遮盖的,气息不稳的连嗓子也跟着嘶哑起来,像一把刀切割石头发出的难听声响。 十分刺耳,黑衣男子听着都皱了皱眉,“主子?” “明天,明天午时,她再不回来,我就回平州。” 栏杆边的人大吸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