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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一下1,又哈哈笑起来,“对了,还是你本家。” 冷游见他开心,也不免感染上这种开心的氛围:“你喜欢冷清秋吗?” “是哦!”白乐言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我以前跟着院里阿姨看,印象最深的就是冷清秋了,我大概喜欢的就是这类型。” “啊!对了。”白乐言笑道,“你们冷氏家族的人如果都像你和冷清秋这样子,那我宣布,我以后一定要娶姓冷的人。” 冷游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抵着胸腔,撞得胸骨都有些发疼。 ——那!你!娶!我!啊! 可是,这种话,只有在内心才可以大喊出来。 在现实中,在白乐言面前,他怎么敢,怎么有勇气透露分毫? “过犹不及,补偿过度的话,也有可能热情似火啊?白甜甜。”冷游语气镇定,但他自知自己在强撑,甚至为了遮掩自己的心思,他还特意叫了对方“白甜甜”,以示自己的坦坦荡荡。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可是,话已经开了头,停留在中途,除非两人默契到一定程度,否则干巴巴地怎么可能突然停止。 “游儿,话剧社小jiejie蛮多吧?”白乐言问道,“刚才楼下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就很好看啊。” 冷游浑身一震,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乐极生悲,他怎么就忘了呢? 之前还说什么到达了开心峰值,这是在立什么奇奇怪怪的fg,这不,这一天尚未结束,fg就倒了,开心值迅速下跌。 冷游度过了眨眼即逝的开心时光。 自欺欺人的想法,冷游挫败地承认:自己明明是知道的,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白乐言产生恋慕的,只会是女生,可能是温温柔柔的黑长直小jiejie,可能是温柔可爱的萌meimei,也有可能是短发飒到爆炸的酷jiejie。 就像刚才他说的那样,他喜欢的,是冷清秋,性别为女。 还说什么一定要娶姓冷的,他也姓冷,但又绝对不可能是他。绝对不可能是身为男生的他。 “嗯……”冷游觉得用鼻子哼一声都艰难的要命,拜托了,不要再问了,他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贪心,只有一点点。他怀着一种自私的念头,想白乐言一直单身,不要把目光放在女孩子身上,不要和别人交往…… “你不喜欢那样的吗?哈哈,也是,她看着是有点强势啊。”白乐言没有察觉冷游的抗拒,似乎对这个话题尚充满乐趣,“我猜一下啊,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那种温温柔柔超可爱的女孩子,我猜对了吗?” 白乐言伸长腿,把椅子往后推了一点,把脖子靠在椅背上,又仰着脖子看着冷游,笑得轻松且自然。 冷游牙齿咬着下唇,使了狠劲,舌尖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迷茫地松了口:“嗯,温柔的,超可爱的。”白甜甜就是超温柔的,超可爱的。 说什么只要自己忍住不告诉白乐言就好,说什么只要在他身边做朋友就好,说什么不贪心、不贪恋…… 都是骗鬼的…… 假话。 23 【第二十三章】耳饰暗涌 白乐言是故意这样说的。 不过说“故意”其实也不太对,因为他原本已经下定决心不问这话了。 因为这种试探的话问出来怪怪的,毕竟是属于个人隐私,如果别人愿意告诉你,那当然可以,只是当这种话问出口时,就不太好了…… 然而刚才趴在阳台看到冷游和他身旁的女孩子的时候,那种念头又燃烧了起来。短短时间之内,他没能压制得住这种念头的出现。以至于这种对话在这种时刻不伦不类的出现。 白乐言沉默了。 他把这种凝固的氛围怪罪到已经退学不见人影的郑凯悦身上,一想到郑凯悦之前是在所谓的追求冷游,白乐言是真的想打哆嗦,不寒而栗的那一种。 他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人,他也听到过世界之大,性向不止异性恋那么一种。只是,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对他而言,郑凯悦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同性恋。 当然,那时白乐言傻乎乎的,只有别人明明确确告诉他“我是同性恋”的时候,他才会有“哦,原来你喜欢同性”这种实质感。故而,没有明明确确告知他的人,什么林予璋、扬以宣,还有冷游,都被他划分为普罗大众异性恋中的一员。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喜欢一个同性,或者说,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喜欢这种感情的存在。 他,没有喜欢过别人。 也没有人因为他就是他而喜欢过他。 相处愉快是一件非常轻松容易的事情,每个人都喜欢和自己有共同语言的人,白乐言深谙此道,他把自己扮演成许多性格许多脾性的人,在需要他热烈的时候热烈,在需要他去做事的时候做事,故而每个人都觉得他是可以作为朋友的那种人,可靠、沉稳、无私又开朗。 “我是谁?” “我来自何处?” “我又该去往哪里?” 白乐言在一个问题就硬生生被卡住了。 他是白乐言,他也可以是千千万万其他人中的一员。他不是独一无二的,他是很容易就被取代的。 他只是被丢弃的、不需要的孩子。 所以,在这惨淡世界,他需要很用力地去讨好别人,变成那个别人眼中应该成为的样子。 …… “她打了耳洞。”冷游坐在自己书桌上,缓缓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刚才见到李凌微时,对方耳朵上的耳饰。 小小的、细细的一根银针,要穿过耳朵,打出一条通道,然后在耳朵受伤的时候,需要纤维组织工作、结成一团凸起的疤痕的时候,占据那个通道。 银针成日都与血rou见面,自然而然便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伤了耳垂的凶手是它,它也做不出什么同情之举。 它超冷酷。 它超凶。 它是令人疼痛的凶器。 “她打了耳洞。”冷游又重复了一遍。 一句话说了两次,基本上话语中的情感是加深的,所带来的影响也是加倍的。 白乐言抱着一叠捡起来的草稿纸,站在那里不动了。然后,他就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然后呢?” “她打了好多,两边各三个。”不知道她在打耳洞的时候在想些什么,疼痛感明显吗?或者说,原本就是为了疼痛感而去的吗? “然后?”白乐言觉得自己奇怪的要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刨根到底究竟是想要问出什么样子的答案。 “我也想打。”冷游觉得自己需要疼痛感,需要哪种细微的、隐隐约约,但是绝对实际存在的疼痛感。 他需要有个什么物件儿,在他痴心妄想、头脑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