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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打断,往前上了一步,扯过纸,指向其中一行字:“你这写的是什么。” 宋茯苓说:“是打蛋器的两边辅助支撑杆,我想着,到时一手抓住手握端,将这个两边辅助支撑杆撑起,架在碗上摇动把手就能打蛋了。而且有了这个,打蛋能自行控制,打出的蛋液均匀,我这个齿轮是锥形齿轮组,写的是解释。” 陆畔脑里一下就明白了:“看来,那你旁边画得就是垂直转轴。” “是,画得就是那个。” 宋茯苓也有种终于遇到行家的感觉,一说就明白。不像她爹,你和他说辅助支撑杆,他问你,那主要的支撑杆在哪。 陆畔往前上了半步,“这个是滑槽?” 宋茯苓冲陆畔直点头:“是,也不知想的对不对,我就想着,弄出多个弧形刀片后,转轴要设凹进卡槽,摇杆头上要设有与这个卡槽匹配的凹起卡进,头部卡件插进卡槽里。” 陆畔接下半句道:“那弧形刀片就要安装在转轴外部,且每个弧形刀片在转轴上的位置高度要不同。” “得高度不同吗?” “要这样。” “啊?那我还真没想到,”宋茯苓笑:“当时只顾着画过滤凹槽网来着,榨汁嘛,得给渣滓滤出去。” 陆畔:“即使过滤网,也要做个锁扣,锁扣为环型套圈。” “那让它扣住哪里呢,在哪打眼。” “这里。”陆畔拿起炕桌上的笔。 宋茯苓急忙道:“我磨墨,”走了两步忽然想起,还磨什么墨:“用炭笔行吗?” “拿来。” 顺子全程目睹,全程没插上嘴,全程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俩人是在聊什么呢,都是黑话。 而且,你瞅瞅,你瞅瞅,那俩人,共同扯着一张纸,指指点点,俩人还凑到一起唠。 这又画上图了。 他们家少爷,什么时候和女子也有这么多话了? “哥哥,”小米寿终于回来了,捧着盘子回来的,“哥哥,这是奶奶让我拿来的点心,你要是饿了快尝一些,垫垫肚。” 陆畔坐在炕边,用炭笔在纸上画着,闻言,头也没抬道:“你先垫肚,桌上有茶。” 他认为孩子一定饿了。 说完抬眼看宋茯苓:“在这个位置上打眼。” 宋茯苓点头。 “刀片要在转轴外部,摇杆要固定在转轴内。” 宋茯苓点头。 “你这个部分,正好弄反了。” 宋茯苓冲人笑了,太感谢了,要不然她容易花钱也白费劲。 陆畔望着宋茯苓笑颜如花的脸:“你,” “哥哥,”米寿硬挤了过来。 和顺子一样的表情,仰头瞅瞅这个,扭身瞅瞅那个: “哥哥和jiejie在说什么呀。” “哥哥,你看jiejie笑什么呢。” 又歪了歪头,满脸疑惑,再次强调:“你俩在说什么好玩的事吗?” 在米寿心里,他姐是常笑的,不稀奇。可哥哥嘴角也带笑,可见是有高兴的事发生。 笑了吗? 陆畔和宋茯苓对视一眼,只一眼,他就匆匆将目光移向了旁处,立刻站起身,攥拳放在唇边:“咳,”咳完瞟了眼顺子。 顺子:“……”少爷,您这一眼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刻,是在暗示我应该说些什么吗?我是退下,还是该打个茬。 陆畔没指望上顺子,“你姑父呢,”抱起米寿就出了屋。 走了两步,掀开门帘子回来了,将那张纸抽走,又掀开门帘离开了。 宋茯苓惊讶地瞪大眼睛,瞪视着门帘:“嗳?” 嗳?你别给我拿走啊,我是拆了一个榨汁机好不容易画出来的。我那榨汁机,空间不给我变回来,我可没记住所有步骤。 没几秒钟,顺子又回来了。 宋茯苓以为他是来送图纸。 但顺子脸上陪着笑,只是指了指炕。 他家少爷衣裳都没穿就跑了。 第三百零四章 一起吃饭吧(二更)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米寿搂着陆畔的脖子:“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陆畔望着怀里的小人笑,对,还有这句,这句才是最恰当的。 高屠户推开辣椒基地的木门,正好看到了陆畔。笑得一脸褶子弯腰打招呼道:“将军,我这摘辣椒呐,想着给您带一些。” “好,”陆畔冲高屠户点了点头,惹得高屠户高兴的不得了。 看来阿爷说的对,小将军不是那种会嫌弃他们的人。 顺子也有点意外。 少爷竟然真要收下?这可是头一回要从别人家往回拿东西,并且他们俩是骑马,怎么往回带啊,少爷出行连换洗的衣裳都懒怠。 烤炉房外,一个烤炉房的窗纸是新糊的,另一个还是破碎的,没来的及糊呢。 窗台上、窗台下,结着很多冰溜子,地上也是几大摊冰面。 米寿指着冰溜子说:“哥哥,昨夜,姑父他们顾得上前面,顾不上后面,夜没想到狼能踩着同伴的身体,过了挖的深沟,从后面过来了。然后奶奶她们,还有好些个伯娘婶子一起用石灰,烧热了水,烫那些狼。” 说到烫时,米寿攥了攥小拳头。 陆畔还没有说啥, 顺子先接话道:“对啊,忘了你们还会用生石灰烧水了。” 那玩意,没一会儿就能咕嘟咕嘟冒泡烧沸。 这些人,也真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护卫自己。 而此时马老太也在蛋糕房里,正在扒皮,扒下蛋糕上沾的灰,给外面的那层扒掉,卖是指定不能卖了,但可以给家里这些娃子们吃。 听到外面有说话声,老太太探头瞅了眼,“嗳呦,将军,来来,快进屋。” 陆畔说:“不了,您忙,我就是转转。” 马老太激动的,紧张的,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那个啥,得亏了将军他三姐,俺们一起开了几家店,也不知将军晓得不?是三小姐瞧得起俺们。您放心,俺们指定好好干,就是今儿?” 陆畔说:“不要紧,回头进城,我会告诉一声,好好歇一日。”说完就点了下头,然后才离开。 马老太半张着嘴,望着陆畔抱米寿离开的背影,满脸不可置信。 她以为自个耳朵出毛病了。 小将军刚说啥?那样身份的人,竟然要帮她捎口信儿。 再往后走,过了蛋糕房,就能看到被狼撞倒一片的栅栏了,也能看到转圈挖的深坑,比之前宋阿爷给介绍的深坑要震撼的多。 因为那时介绍,只是去地窝子看蒜黄一走一路过时介绍的。 “拽,拽,使劲拽。” 后院,这里。 好些个人正扒狼皮扒的热火朝天。 这些人的头上,已被雪染了白。 地上的雪,却被狼血染了红。 陆畔问米寿:“怕吗?”如果孩子怕,他就抱着回去。 米寿摇了摇头: “不怕。 哥哥,昨夜,蒜苗子被一头恶狼扒了窗户吓到了,喏,那就是他家,他家离这里最近。 他还和那头恶狼对上了眼,就是我给他哄好的。 还有小蔫巴,他看到他爹差点被狼给掏了心,吓得哇哇大哭,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