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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些会和四哥一起赶过去,你放心,我不会让四哥有事的!” 看着凤千舞那哀恸中依然坚强的表情,凤初雪心中一疼,只暗着声音说了一声,“好!” 他眼睁睁地看着千舞抱起了凤初云,就这样突然凭空消失在他的面前。 凤初雪心中震撼,难道这五年来,千舞有了什么奇遇,所以学会了这些可以上天遁地的法术不成? 待慕容圣天吩咐完下面的人做事,再回头,已不见了千舞和凤初云的身影。 他的心里一震!走近凤初雪的身边,问道,“小舞他们呢?” 凤初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小舞说让我们先去沧州救急,她稍迟一点会和老四赶过去与我们会合!” 看到慕容圣天皱起浓眉,半天不语。 凤初雪又冷冷地说,“慕容庄主,这件事出自于你的铁骑侍卫当中,我想,你应该会给小舞和四弟一个交待吧?” 慕容圣天双眸一眯,沉着声音道,“你放心,这事不用你来提醒,我也一定会给小舞和四王爷一个交待!” “那就好!”凤初雪一跃上马,率先领骑而去。 慕容圣天环视了四周一眼,冷声下令,“雷达,你留下,带三个人留在这里处理手尾,其他人上马,跟我走!” “是!” 几十骑骏马狂奔而去,掀起黄尘滚滚,待尘埃落定,林中已只剩雷达和那三个铁骑侍卫面面相觑。 待慕容圣天一走,雷达的神情便萎靡了下来,无力地将大手一挥,“开始做事吧!” 这事他真不想查,生怕查出的结果,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空间内,冰的温泉湖中,有两具赤果果的身子紧紧地抱在一起。 猛一看,还以为他们正在纠缠欢爱,待细细一看,你就会发现,那位长得像个妖孽一般的如花美男,此时正双眸紧闭,赤果的后背还有一个手指大的血窟窿,四周还盈着淡淡的青色。 那是带毒的袖箭留下的伤口。 而他身边正用双手托住他身子的绝美少女,此时正一脸担心,如水般的双眸盈盈带雾,透着一股浓重的愧疚和哀伤。 千舞知道温泉湖水的灵力可以提升人的功力,但却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来疗伤治毒。 如今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她抱着凤初云下了湖,便运劲将他后背的袖箭给击了出来,看着那血水横飞的惨烈,那么痛,他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泪水又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千舞的心紧紧地揪着,轻轻托住他的头和腰,将他的身子慢慢沉入温泉湖内。 除了他的头部,温泉水淹盖了他的整个身子。 让千舞讶异的是,温泉湖中突然出现了一种白色的小鱼,竟然齐齐围在凤初云身体的四处,张嘴大力吸收着他伤口流出的毒血。 甚至有几条鱼,争先恐后地凑在他的伤口四周,用力地吸取着那带毒的鲜血。 千舞惊奇地看着这一幕,眼见那些小白鱼的身子渐渐胀了起来,胀成了黑中透红的颜色,而凤初云俊脸上的青色,却开始慢慢减退。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他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凤千舞大喜,看来她这个赌打对了! 看他一时半会还不会醒,千舞也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渐渐地,她的神思进入空灵之境,双掌托住的男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眸,眸光在落到她赤果果的前时,眸光瞬间低沉,俊脸渐渐染上一抹晕通红口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往那高耸的山峰上了过去。 卷二【芳华竞放】 第74章 战火激烈 可在快要碰触到她身子的那一刻,突然看到千舞闭着眼睛似是正在入定时,凤初云又把手给缩了回来,只用眼睛狠狠地贪婪地占有着她的甜美,一路往下看。 高挺丰圆的双峰,柔软轻盈的腰肢,如牛一般雪白滑腻的肌肤,致绝美的脸蛋透着淡淡的诱人的粉色,配上那一头散落双肩的乌黑长发,美如天上坠落凡间的灵一样,美好得让人不敢轻易惊动她,生怕会亵渎了她的羌 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被千舞用双手托住的时候,凤初云惊得一下跳了起来,这时,他才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些记忆。 他举眸望了望四周,这里的景色,美丽得就像是一个人间仙境,这里是哪里? 千舞怎么会带他来这里的?还有他身上的伤,他明明是中了毒箭,怎么他一醒来,伤就全好了?不但伤全好了,就连身体都感觉比以前更为轻灵和有劲。 就在凤初云惊跳起的那一刹,凤千舞感觉到手上一空,心里一惊,瞬间从入定中惊醒。 她倏地张开双眸,发现凤初云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四周,不由得勾唇浅笑,“四哥,现在感觉怎么样?” 凤初云眸光重新落到她的脸上,痴痴地看着她,他的小舞儿笑起来可真美!唇角那两个浅浅的梨涡,就像是两个有着无边吸引力的漩涡,将他的神魂一下吸了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四哥,怎么犯傻了?” 千舞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凤初云这才回过神来,长臂一抄,便将她娇软的身子揽入怀里,两具赤果的身子紧紧相贴在一起。 感觉到她身子的柔软与自己的坚实紧紧相贴,凤初云只感觉下腹瞬间火热如铁,直顶着她的小腹,舒服得他直哼哼。 “小舞……。”他喃喃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低头便吻了下去。 他的唇舌,带着他专有的浓烈的男人气息,瞬间捕获了她的感官。 千舞伸手勾住他的腰,微张开小嘴,让他灵巧的舌穿过她的唇,如灵蛇一般地探到里面,与她紧紧地勾缠在一起。 唇舌上传来被席卷过的些微疼痛,感觉到他大手正沿着她的腰肢一路往上移,轻柔的动作却更刺激得她身体微微弓起。 在她微张着小嘴娇声喘息的时候,耳边响起一声低沉沙哑地轻喃,“小舞,让我爱你!” 千舞微睁开眸,慵懒地勾起一丝媚笑,伸手轻抚上他那被欲望染红的俊脸,诱惑着他沉沦,“四哥,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我的邀请还不够明显?” 说完,她勾住他的颈,轻轻一跃,四肢瞬间如藤缠树一样,紧紧地缠在他的身上。 感受到下腹的坚硬如铁,听着他的低沉喘,她只感觉身体内像是突然涌起一股异常的火热和渴望,她想要他! “四哥……,” 听到她的娇声低咛,凤初云的最后一线理智终告崩溃,他双手一托,微微抬起她的身子,虎腰一挺,瞬间直直地闯了进去。 “啊一一” 千舞感觉身子一沉,周身,开始似有热火在狂燃,烧得她双眼迷离,双颊如火,理智已然全失… 他一边咬着她秀美的肩颈,一边狂猛地动作着,温泉湖内的水,被他狂野有力的动作掀起波浪滚滚。 四周的鱼儿,看着这让人热血沸腾的一幕,全都羞涩地躲到一边凉快去了。 待湖水重新归于平静的那一刻,两个人紧紧地相拥着,凤初云半靠在湖岸边,让千舞娇慵无力的身子轻趴在他身上,大掌一上一下在她的背后轻抚着。 优美的唇角挂着一丝吃饱展足的微笑,让他那张妖娆的俊脸,看起来更是美艳无双,动人心魄。 千舞低低地问,“四哥,这回你可满足了?” 他的心一紧,双手将她抱得更紧,“满足,却也不满足!” 凤千舞抬起头,眨着凤眸,不解地看着他,“为何这么说?” 凤初云浅浅一笑,“满足,是因为我成了你的第二个男人,不满足,是因为我爱你,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像现在这样,只有你和我,永远不分离。” 千舞轻叹一声,“四哥,我们能得这样一刻清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想想,大哥、三哥他们可都还在煎熬着呢!你呀,要知足,别整天跟我呕气,下次你再闹脾气,我可不这样哄你了。” “好!下次不闹了!”他低低地笑,“小舞,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凤千舞瞬间黑了脸,“我什么时候不温柔了?你若是不来惹我,我会发飙吗?” 凤初云嘿嘿一笑,讨好着,“好了好了,我的小舞是天底下最温柔最贤淑也最美丽的女皇陛下。” 千舞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就你会说好听的。好了,我们进来也有好一会功夫了,赶紧出去吧!要不然耽搁了大事,咱们可成罪人了。” 凤初云不敢怠慢,迅速拉着她起身。 千舞领着他进了屋内,她自己另换了一套衣服,但她屋里可没有男人穿的衣物,凤初云也只好重新穿上那套被箭穿个洞的衣服。 看着这仙境一般的冰,凤初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问道,“小舞,这是什么地方?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间仙境呢。” “四哥,这可是我的秘密,五年前的刺杀,我就是躲进了这里生活,至于这是在什么地方,我只能说,这是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是一个类似以仙境一样的异类空间。你还记得我觉醒的那时候吗?” 凤初云点了点头。 凤千舞又继续说,“这是在我觉醒的时候,一位仙家送给我的宝贝。你现在也知道它的神奇了,它有很多神奇的功能,所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小舞会有生命之忧的。这一次若不是四哥有生命危险,小舞也不会带四哥进来。所以,请四哥帮小舞保守这个秘密。行吗?” 凤初云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小舞,你说什么,我听什么,只要关乎到你安全的事,我就一定会重视。” “好!那我们出去吧!” 凤初云只感觉眼前一晃,再睁眸一看,他们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树林里,这里还残留着当时打斗留下来的痕迹,只是,人已全部不在。 凤千舞又再召唤出神兵,率先轻飞上马,朝凤初云伸出手,“哥,上来吧!” 凤初云笑得是一脸摇曳生花,轻轻一跃到她身后,一手拉住缰绳,一手勾住她的腰,闻着她身上的幽香,真觉得此生美好,不过如此! “神兵,走!” 沧州,位于金凤国的北方。 它与北微国相邻,是北微国挥军南下的一个最重要的关口,此关一失,北微国大军的铁蹄必定势如破竹,直入金凤国的心脏。 所以,沧州绝对是一个死也要守住的兵城要塞。 这里的守城将军名叫巩全义,现年四十岁,此人为人正直,长得五大三,天生一脸横,一身的横练功夫所向披靡,大有三国关云长那“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 在沧州军中,他的威望极高。 巩全义是先皇凤傲天一手提拔起来的武将,更是凤傲霜生前最为看重的武将,听闻凤傲霜香消玉殒的消息时,听说他还醉酒七天,萎靡不振了一段时间,这才重新振作起来。 巩全义一向敢做敢当,敢干狠干,打起仗来更是不要命,天不怕地不怕,以至人封绰号:“拼命将军”。 可今天,这个拼命将军,眼看着沧州城被北微国的十万大军围困,几次决战虽未胜未败,可长此下去,对于沧州城极为不利。如果沧州城内粮食短缺,后备救援又不到的情况下,总会有弓尽粮空的一天,到那时,人心惶惶,这城不攻自破! 他已经连续上了三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为什么京中还没有消息反馈回来? 难道,是京中又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巩全义总觉得心中极度不安,一般八百里加急军报一出,不管皇内有多大的事情发生,关乎到国家安全的八百里加急军报,都会在第一时间内处理,并且会在第一时间,差人再用加急军报送回他的手上。如今,他连发三封加急军报,可却没有一封得到京中的回复。 这事透着诡异,绝对不正常!就在巩全义在军帐中来回踱步,有如困兽一般欲要暴走的时候,旗牌兵又慌里慌张地进来禀报,“巩将军,北蛮子又率兵前来攻城!” “这次来了多少人?” “大概五万兵马!冷副将请将军速速定夺!” 巩全义用力一捶桌子,“好,本将马上过去。” 当巩全义再一次站在那高高的城墙上,看着城下尸身如山的一幕时,虎目有些湿润,他侧眸看向副将冷孝仁,“冷副将,我们伤亡了多少士兵,还能撑多久?” “死八百,伤一千。” 巩全义的眉头皱得更紧,才这么一会,伤亡就这么惨重,北微国攻城的力度是越来越大了。 “以我们的储备,还能坚持多久?” “顶多……十天!” “十天?”巩全义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冷副将,你先在这守着。明方,你跟我去粮仓看看!” 出了军营,巩全义却将刘明方领到了马厩那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又塞给他一袋碎银,“明方,我们前面三封急报皆如石沉大海,不见回音,我怕这中间肯定走出了事了。这一次,你现在脱掉正装,只乔扮成普通百姓,马上将这份军报八百里加急送进京去,记着,这一次沧州城有没有救,希望可就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刘明方单膝跪下,拱手领命,“属下誓死完成任务。” “去吧!路上小心!” “是!” 看着刘明方驾马疾驰而去,巩全义闭了闭眼,看着朗朗正日,喃喃地说,“老天爷,请你保佑我们沧州能平安度过此劫!” 刘明方打马驰出沧州,一路往南急赶,只想着快些将手中的急报送入京,这可关系着沧州将士们和老百姓干千万条人命啊! 可他一出军营,就发现被人跟踪上了。聪明机警的他,连甩了两批追兵,在路上不吃不喝,狂奔了二天二夜,跨下的马儿终于被累死了! 没有了马,喝了口水,吃了点干粮,他就开始施展轻功往南走。 走到前方镇子的时候,刘明方在感觉身后再没有人跟踪的时候,这才直接找到了本地的同方县衙,拿出令牌要求他们提供一匹马,好重新上路。 同方县令很是客气,令人倒了一杯茶之后,便差人去提马。 可不过一会功夫,刘明方便听到了无数的脚步声朝这里包抄而来,他的脸色一变,抽出长剑,一把架在同方县令的脖子上,“你这狗官,竟然敢骗我,你找死!” 看刘明方要杀他,那同方县令脸色惨白,哭着求饶,“这位大哥,饶命,饶命啊!实不相瞒,这一路像我们这样的县令全都接到了密令,大凡要进京的官兵一律全都扣押起来。若有违者,斩立决!我们也不敢抗命啊!” 刘明方大怒,“放你***狗屁!沧州军事告急,谁胆敢下这样的令,那就是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等同叛国!你不但不帮我,竟还胆敢在此信口雌黄,我一剑劈了你!” 卷二【芳华竞放】 第75章 我跟你走 “四哥,你骑神兵速去找穆棱借粮,然后再马上押送到沧州来,对穆棱说我先借着,到时一定还他。”千舞说完,又再交待,“另外,你在回来的时候,给我彻查一下,到底是谁敢给这各州县衙下这样的令,真是狗胆包天,等查出来,咱们就拿他的人头来祭拜沧州的各位英灵。哼!” 凤初云皱眉,“那你呢?” “我和刘明方一起先赶去沧州,如今这情况,我不看不放心。” 凤千舞说到这里,突然皱起了眉,“四哥,你说,慕容圣天他们到哪里去了?怎么我们一路过来都没见着他们啊?” 凤初云翘起唇角,一说到慕容圣天,他的脸色便有些不好,微微一哼,“依他那样计谋百出的男人,既然他肯帮你,肯定是有周全计划的,只不过,现在我们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而已,我想,他那么爱表现,肯定想给你一个惊喜。” 凤千舞看这凤初云又是一脸醋味,却让他那张妖娆绝色的脸看起来多了一份可爱的孩子气。 “四哥,你也可以好好表现啊!你现在天天跟在我身边,还愁没有机会吗?” 千舞说的这话,不但凤初云听进去了,就连垂首立在一边的刘明方也都听进去了。之后,刘明方在军中的努力表现让小舞刮目相看,果然得到了她的提拔。 “神兵还是留给你吧!我另外找一匹马就是!” 说话间,凤初云那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痞气又露了出来,像是天塌下来,他也能顶得起,虽然有些得瑟嚣张,不过千舞就是爱他这个子。 “神兵留在我那没什么用,你那事情急,早一天把粮送来,也能稳定军心。”看到凤初云还想劝她,凤千舞脸色一沉,“行了,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凤初云的脖子一下缩了回去,一脸委屈地说,“我哪敢不听话啊!只是担心你嘛!” “我在军中有这么多人保护着,只要坐镇就行,谁敢对我怎么样?倒是你,一个人上路,自己小心点,给我完好无损地回来,听到没有?” “听到了!”凤初云勾住她的颈亲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地跨上神兵,迅速朝着飘香镇的方向疾驰而去。 千舞看到他的身影消失,这才回过头来,对刘明方说,“走吧!我们先到前面的镇子买两匹马,再赶回沧州。对了,这里离沧州还有多远路程?” “回陛下,要是赶路,还有二天二夜的路程。” 千舞皱了皱眉,轻叹一声,“还有这么远啊!” 随即马上回过神来,“走!咱们先到镇上买了马匹再说!还有,你在路上还是喊我小姐为好。” “奴才明白!” 千舞听到他的自称,忍不住笑着白了他一眼,“刘明方啊,你就别在我面前自称奴才了,我听着别扭,你还是直呼自个的名吧!” 刘明方马上垂首,“是,明方谨遵小姐吩咐!” “呵呵,好,咱们走!” 一路走,一路聊,凤千舞觉得这刘明方还真是个人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就连各国的风土人情,他都了如指掌。 还有一点值得称赞,他为人机灵,极会察颜观色,又善解人意,言语之间的冷幽默,总能将你哄得心花怒放,却又不会觉得他为人孟浪。 这种文武兼具的人才难得,一定要好好拢络,栽培好了,绝对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 因为心里有了这种考量,千舞就总是不着痕迹的给他出点难题,可刘明方却都能轻易化解。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到了镇子上。 “小姐,等等!”刘明方突然喊住凤千舞,指着前面突然设起的关卡,“你看看前面,我之前逃出来的时候还没设关卡,这不过一晌午功夫,怎地就设上关卡了?” 凤千舞淡淡一笑,“没关系!我们就过去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样?” “小姐,不如让明方先上前探听一下,小姐随后再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你还担心他们会对我怎么样吗?” 凤千舞脸上那淡定从容的笑容,看得刘明方一下失起神来,直到千舞轻咳一声,刘明方才回过神来,老脸一红,“请小姐宽恕明方无礼!” “无碍!”千舞挥了挥手,率先朝前走了过去。 同方县衙设的这个关卡,还真是因为刘明方才设的。 那同方县令被他那一剑划开了喉咙,正好流血过多死了。虽说县令这官不过是七品芝麻官,但官再小,他也还是官,这官一死,等于一方群龙无首,自然就乱了! 更何况,这官还是被“刺客”给杀死的,底下的官差们找到了一个盘剥百姓的机会,这还不得大闹一场? 看着那排着队入城的人潮,千舞和刘明方也都规矩地跟在后面排队。 刘明方看着千舞,欲言又止。 千舞却挥手示意他不要在意,也不要说话,静静地看着便是。 那三名当差的官兵却在凤千舞走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上了她,当她越走越近,那张娇艳如花的绝色容颜映入他们的眼底时,一个个早忘记了东南西北,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凤千舞看,就只差没有流口水了。 刘明方一个闪身挡在千舞的前面。 美人一下见不着了,那些官差自然不乐意,回过神的几个官差一打眼色。 其中一个便大摇大摆地朝着刘明方走了过来,斜乜着眼睛看着他,喝道,“喂,你这人是干什么的?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老老实实地给我交待清楚。” 刘明方淡淡地回,“我叫大明,从燕儿坞去牛角村省亲,如今省完亲正要回家去。” 这燕儿坞和牛角村正是同方县的两个地名,刘明方为什么会知道呢? 因为沧州的兵有很多都是沧州周围的州县招来的,同方县离沧州也不算太远,沧州军中自然也有不少同方县的人,刘明方又爱结交朋友,知道这两个地方就不足为奇了。 那官差听他说出两个地名,还真没话说,又拿手指了指凤千舞,“那她呢?她是你的什么人啊?” 刘明方正思量着怎么回答,凤千舞已经一脸哀凄地回答,“大明乃是奴家的娘家哥哥,家中父亲病危,正要跟哥哥回去探望父亲昵。” “奴家?”那位官差绕着千舞转了几圈,看着她身上穿着的那一身上好绸缎衣服,“你成亲了?” “是!” 官差一声大喝,“既已成亲,为何你还披着头发?来人,我这两人的身份有嫌疑,莫不是私奔在外的jian夫妇吧?给我带回衙里去,好好审问。” “你放肆!”刘明方一下拔出剑来,将凤千舞护在身后,瞪眼怒喝,”你们谁敢上来?老子一剑劈了他!” 那名官差轻蔑地说,“哟嗬,你还横起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撒野的吗?” “官僚恶霸,欺压百姓,欺男霸女,真是岂有此理!” 凤千舞一改刚才的小媳妇模样,凤眸一眯,淡淡下令,“明方,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得他们跪地求饶为止!” 刘明方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但凤千舞不出声,就算再憋气,他也得忍着。 如今凤千舞都出声了,他的长剑瞬间朝着面前这个官差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那名官差见刘明方的利剑寒光闪闪,来势汹汹,大惊之下,连连后退,一边后退,还一边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这刁民要造反了,快给我拿下!” 另外两名官差见情形不对,赶紧拔出刀来,三个人对战刘明方一个人。 刘明方倒也一脸无惧,长剑如灵蛇,横劈,单挑,直刺,硬是将那三个官差逼得节节后退,但他一人斗三个,想一时半会就取胜也不太可能。 就在此时,一个地方把总领着两队官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将凤千舞和刘明方团团包围在内。 “都***给我住手!” 这位把总还挺有气势,长得如蛮牛一样,满脸胡须,一怒之下的大吼,震得人耳膜都差点聋了! 那三位官差似是极为怕他,一听到他喊住手,赶紧垂手往旁边一站,”把总大人!” 那位把总走到刘明方面前,左看右看一番,又再看了一眼凤千舞,在看到凤千舞在这种情况下还淡然带笑,锐利的双眸闪过一丝讶异,又带着审视上下扫了她一遍。 最后,朝那些官差怒喝一声,“把他们都带回去,好好审问,看看谁是谁非,查清楚了再说!” 虽然这个把总说的话和之前那官差说的话差不多,但是凤千舞却觉得,这位把总的身上,透着一股阳刚和正气,再那刚才那三个官差在他面前的孙。子样,就知道他们非常畏惧他。 这倒是个好现象! 刘明方哪容得他们放肆,跃到凤千舞的面前,提剑拦住了他们,“放肆!你们谁胆敢犯上,得问过我手中的剑再说!” 那位把总在看到刘明右手中的剑时,锐利的双眼突然眯了起来,噌地一声拔出腰侧的大刀,刀尖直指刘明方,“你就是那个杀了同方县令的凶手?” 刘明方冷哼一声,“是我又怎么样?他阻碍沧州军报送出,胆敢阻拦紧急军报上呈者,视同叛逆,难道他不该死吗?” 那位把总轻眯了眯眼,淡淡地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据衙内那些人向我们通报的情况却是,你刘明方勒索同方县令不成,同方县令要捉你入牢,尔故恼羞成怒,在杀人后迅速逃窜。” 刘明方仰天狂笑几声,“敢问这位把总高姓大名?” “在下铁天观!” 刘明方的神情顿时严肃了几分,也带上了几份恭敬,“原来是素有‘铁判官,之称的铁把总,敢问铁把总,阁下在这同方县当差多久了?” 见刘明方的语气好转,铁天观的声音也缓和了些许,“不才在此供职一年。” “请恕明方无礼,难道铁把总在此供职一年,还看不出这同方县令是何等人物?” 面对刘明方的质问,铁天观一时无语。 他当然明白这个同方县令的为人,但是,偏偏这个县令没有大恶,除了胆小怕事之外,并无大错,否则,以他铁判官之名,凭着他在京中的关系,他铁判官早就上书信收拾他了。 而这一次的事情,更是牵涉甚广,在京中任职的二叔早就警告过他,此地离沧州近,尽量不要牵涉进去。 凤千舞这铁把总浓眉蹙起,便上前了一句,“怎么?铁把总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说?” 铁天观双眸一亮,“这位姑娘又是…?” 刘明方拱手回道,“这位是我家大小姐。” 铁天观正要说话,之前那三个官差突然跳了出来,齐声指责,“铁把总,小心有诈!这小子刚刚还对我们说,他们是兄妹,如今却又以小姐相称,他居心险恶,实在可恨!应该把他关入大牢,严刑拷问。” “给我闭嘴!”铁天观一声怒喝。 他还不知道这些小兔崽子都是些什么货色,人家可都是聪明人,还会不知道你们想干嘛?恐怕是他们见人家小姐长得漂亮,就想侍强凌弱,带回去欺压一番吧! 可恨他只是一个小小把总,否则,早就收拾他们了。 “不瞒两位说,这同方县令尚无大恶,只不过为人胆小怕事,此次的事……。”他看了看四周,又闭了嘴。 凤千舞突然笑着对刘明方说,“明方,不如我们就跟铁把总回去坐坐,让铁把总请我们喝两杯茶吧!正好我也渴了,歇会再走也好!” 她这一主动,铁天观反倒有些意外,一时竟拿不准这凤千舞究竟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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