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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乖。” “我、我乖的!”郁恪一把握住他的手,亲了一口,小声道,“我一直都乖的,以后也会乖的。” 楚棠这次没有抽回手,转身道:“陛下批完折子也累了,和我一起走走吧。” 郁恪温顺地跟在他身后,半晌后,回过神,连忙追上去,低头惊喜道:“哥哥不生气?” “我气什么?”楚棠淡道,“你不是什么都没听到吗?” 郁恪傻笑了一会儿,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楚棠没生气,那他是不是还没有知道他故意误导的事? 那他现在要不要坦白…… 郁恪踌躇了一会儿,迟疑道:“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事瞒着你,那……” “陛下是个稳重的人,瞒我也是有原因的。”楚棠点头道。 郁恪更慌了:“那若是这个原因不太正经呢?” 总不能说他又是因为吃醋吧。那样的话,楚棠肯定会烦他的。 楚棠不逗他了,道:“是不是容约喜欢我的事?” 郁恪惊讶到结巴了:“你、你知道了?” “知道了,”楚棠斜睨他一眼,眼角眉梢带着淡色,“你太淘气了。” 郁恪小心翼翼地抱住他:“对不起。” “以后别这样了,”楚棠说,顿了顿,又道,“你别不放心,以后这些事我都能自己处理好。” 虽说他自己不会多在意,但郁恪从来都不会让他面对这种问题。所以郁恪能做到的,他也应该努力做到。 郁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手足无措来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低下头,极其隐忍地亲了口楚棠的额头:“我放心的。” 龙涎香和檀香的气息交织到一起。 第111章 独一无二 皇上怒气冲冲地出去, 眉开眼笑地回来。 黎原盛被勒令留在书房门前, 看到郁恪的神情和他身边的人,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谢天谢地谢谢先帝,皇上和国师才刚刚和好呢, 可别又冷战了,那日子就没法儿过了。 他迎上去,弯腰道:“陛下万安,国师万福。” 楚棠微微落后一步于郁恪,颔了颔首。 郁恪明显想牵着他并肩走, 可又知道楚棠不愿意在旁人面前这样招摇, 只能作罢, 眼睛还黏在他身上, 问道:“热不热?” 出了凉爽的假山,太阳热烈了许多, 更别提郁恪在无人处粘人黏得厉害,蹭出了一身火气。 不过楚棠体寒, 没郁恪那样年轻气盛, 也不怎么觉得热, 便摇了摇头。 黎原盛道:“到了正午日头大, 陛下和国师回屋歇歇吧, 奴才命人泡了香竹箐,在夏天喝最解渴了。” 跨过门槛那一刻, 郁恪到底忍不住心中的欢喜, 手往后一伸, 准确地握住了楚棠的手。 两人手腕上的佛珠不自觉磕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郁恪情不自禁回头瞥楚棠,楚棠淡淡抬眼,目光和郁恪的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朵冷雨名花被卷入激烈汹涌的浪潮中。 黎原盛恰好回过头嘱咐人,没能看见这一幕。 屏退左右后,郁恪看着在书架上找东西的楚棠,忍不住又蹭过去,从身后抱住楚棠,却没说话,埋首在他颈窝里,鼻子动了动。 听声音,像只大狗子。 楚棠脖子有些痒,耸了耸肩:“别闹。” 郁恪抬起头,把头枕在楚棠肩上,一手牢牢搂着楚棠的腰,顺着楚棠的视线,知道他是要拿书架顶上的玉石刻章,便伸手替他拿了下来。 楚棠接过,蓝田暖玉做的印章衬得他手指越发白皙修长。 郁恪一言不发,又吻了吻他耳垂。 楚棠推开他,坐到另一张桌子上,淡道:“方才不是很开怀吗,为何现在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妙?” 郁恪摇头,盯着楚棠翻开折子打下印章的动作,英俊的眉目间沉默得很。 楚棠还算习以为常。 吵了一架说开之后,两人似乎都有了改变。 楚棠性子冷淡,心态倒很平和,只是觉得自己更宽容佛系了,郁恪平日喜欢随时随地地对他搂搂亲亲抱抱,他的很多小动作楚棠都能纵容了。 反观郁恪,除了改不了爱吃醋的毛病,还有爱粘人的习惯,他现在总喜欢沉默地看着楚棠。有时楚棠在国师府午睡醒来,都能看见郁恪侧卧在旁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在给他慢慢摇扇,凝视着他的目光缱绻温情,闪烁着平和的光。有时两人在一块儿处理公务,或者和别的人谈话,郁恪会盯着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年轻的喜欢和爱,像是沉淀了下来,冷静了许多,收敛了许多。 郁恪跟着他坐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道:“已经过了七日了,哥哥有没有想好要如何解这个心疾?” “不急,”楚棠道,“这不还有二十几天吗?” 郁恪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俯身过去拥住他:“都听哥哥的。” 对了,他现在还总喜欢抱楚棠,动不动就伸手将人拥进怀里,什么也不做,就那样静静地抱着,偶尔低头,嘴唇轻轻擦过楚棠额头。 想起方才在御花园里的密会,郁恪着实回味了一下,餍足道:“哥哥只要平平安安的,我什么都听哥哥的。” 楚棠“嗯”了一声。 两人有商有量的,这楚棠心中,气氛比之前温馨了不少。 从背后看,楚棠后颈细白柔美,漂亮到不行。郁恪眯了眯眼,忽然问道:“对了哥哥,你第一次亲吻,是和谁呀?” 楚棠夹在书页上的手一顿,随即翻过一页,语气寡淡:“问这个做什么?” “我问问不行吗?”郁恪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我还是不是你要共度一生的人了?哥哥你就说说嘛,我不生气的。” 说着,他自顾自弯唇笑了,但很快就又淡下来了。 因为楚棠说:“不记得了。” 郁恪面色一沉,咬牙切齿道:“哥哥是有过多少个好情人,才会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楚棠回头,端详了他一会儿,郁恪抿抿唇,收敛了怒气,委屈地看着楚棠。楚棠拍拍他的脸:“不是说不生气的吗?” 郁恪酸溜溜道:“我没生气呢,就是……就是有些酸。” 楚棠一哂,往后靠过去,凑近郁恪脸庞闻了闻,道:“确实是有点酸。” 郁恪咬了下他的鼻梁:“哥哥取笑我。” 楚棠伸出手,摸了摸他脑袋,道:“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工作,身体接触是难免的。” 郁恪闷闷地“嗯”了一声,依然不是很高兴。 “怎么这么孩子气?”楚棠笑道,“那都是没有情意在里头的。小陛下当然与他们不同。” 郁恪眼睛一亮,自豪道:“我当然与那些人不一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