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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不谨慎的人,被别人看出,不是你故意的,就是你不在意。”他继续道,“就连我都能看出,郁恪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时常离开郁北呢?他倒是聪明,留着不问,也许会等到某些时候再一并发作,获得的好处更多。” 楚棠微微笑了:“侯爷聪明。” 郁悄得意地笑道:“我还有更聪明的呢。国师可知我们第一次相遇那天,郁恪是为了什么事而出去的?” 楚棠直视他。 “正是因为牵情蛊。”郁悄一字一句道,“他那日刚好得到牵情蛊道下落,眼见着能困住国师,怎么能让国师听到呢?” 话又回到这儿了。 楚棠听了,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什么是牵情蛊?” “牵情蛊,顾名思义,就是让牵住那人的情啊。”郁悄有些不怀好意,又仿佛有些怜悯和愤怒,“他就是为了困住你。” 楚棠藏在披风里的手微微一紧。 “他三年前就求来了,楚国师你想想,要不怎么三年后他一去西北就那么确切地知道你在哪儿,没几天就找到了你。” …… 玉楼被国师的人包围了,不多时,隔壁的红楼也涌起一阵sao乱。 众人正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冷不丁看见大门口有一支整肃的侍卫蜂拥而入,吓得酒杯都掉了。 郁恪踏入红楼,一身黑衣锦袍,眉宇间仿佛沾染了夜风的凛冽,声音如冰凌:“所有人,离开此地。” 有人要过来询问,瞧见郁恪腰上的龙佩,也是懂颜色的,立刻让人离开这里。 不一会儿,楼上楼下的人就都走光了,只留下倒在桌上的酒杯,打湿了桌布。 郁恪冷声道:“去找国师——若遇到逃犯,杀无赦。” “是!” 打探到的私密消息说郁悄今晚去的是红楼。因此,郁恪首先来了这里,环视一周,道:“玉楼那里的是不是千机阁的人?” “回陛下,正是国师的人。” 第59章 牵引牵情 玉楼春暖, 夜风轻拂。 楚棠神色不变。 郁悄凝视着他, 慢慢道:“牵情分有子母蛊,母蛊生, 子蛊便生,母蛊死, 子蛊也必死。蛊虫进入人的体内,二人便血命相连,拥有子蛊的人还能感知到母蛊的踪迹, 国师你说, 你的皇帝是给了你哪一个?” 楚棠腰带上系着的玉佩已隐隐发热。 郁悄又道:“可不管哪一个,两人都会逐渐生出不可斩断的情意来。” 楚棠仿佛没有察觉, 轻声道:“你如何得知他给我下了蛊?” 郁悄凑近去,细细看着他。 哪怕楚棠表面镇定,但他额角已经微微渗出了汗,烛火摇曳下, 更显得他肤若白玉,发如鸦羽。 郁悄心中的邪念蔓延,声音也沙哑了一些:“国师, 你这么信任他,他贴身跟着你, 下蛊悄无声息的, 你也不会怀疑。” 他伸过手去, 楚棠没有动, 任由他握住了他的右手, 举到眼前:“国师你看。” 只见楚棠细白的手腕内侧,一段短而细的红痕显现其上,宛如红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更似蛇信子。 “体内有母蛊之人,腕上会萦绕红线。楚棠国师仔细看看,这可不是母蛊带来的印记吗?” 楚棠嗓音清冷:“可你的意思是郁恪三年前便给我下了蛊,为何如今才有这红线?” 郁悄呵了一声,说:“自然是他怕你在西北便解开了,就选择将子蛊养到现在才自己服下。” 楚棠微抿唇。 “牵情,会让母蛊的人逐渐对子蛊生起依赖,久而久之,会让人分不清这种强牵起来的感情和真正的情爱,”郁悄道,“不过我有办法解开它……国师心高气傲,想必也不会希望被一个人控制住吧?” 楚棠手腕一动,挣脱了郁悄,收回了手,抬起薄薄的眼皮看他:“你有何法?” 郁悄轻笑:“牵情蛊以血豢养,也能用血引出。不过,蛊虫只认毒门之人的血。”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郁悄他自己的血能够解蛊。 可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郁悄见楚棠不语,便继续道:“自然,是有条件的。” “你说。”楚棠眉目冷淡,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郁悄弯了弯眼睛:“你陪我回蔚瀛。” ---- 往常夜晚歌舞酒欢的红玉楼,此刻由皇家侍卫看守着,普通人路过这里,不敢停留,又想一探究竟,纷纷议论是什么大人物驾临。 玉楼一楼。 郁恪大步走了进去,一身黑衣,高大挺拔,浑身都透着不近人情的气息。 千机阁的人守着,看到他,行了个礼。 郁恪停也不停,径直往二楼处走,在拐角的时候,两个人影如幽魂般显现了出来,手执利刃,刃身雪亮,还泛着几缕黑色。 郁恪冷笑一声,不等身后的侍卫动手,自己闪身避开,再反手成扣,一把捏住一人的喉咙,“咔嚓”一声,骨头碎裂。 那人惨叫声在喉咙里,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一折。 侍卫一边震惊,一边收拾了另外一个。 郁恪脚下半点儿也不停顿。 ---- 楚棠道:“侯爷莫不是忘了,郁北上下都在通缉你,你认为你能离开临安半步?” 郁悄不甚在意地撇了撇嘴:“天大地大,他们难道还能追我到天涯海角不成?” 楚棠垂眸。 “再说,带着楚国师,我必定是有万全准备的。”郁悄道。 夜风静悄悄地吹进来,带来一丝凉意,吹散了房间里的燥热。 楚棠眉间微微皱了皱,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漂亮的眼珠子盯住郁悄:“你在檀香里添了什么?” 郁悄眨了眨眼,惊讶道:“国师怎么知道的?我调制的香,无色无味,从来没有人能闻出来。” 他知道楚棠惯用的是什么香,这里燃的檀香与楚棠用的别无二致,除了他,别人完全闻不出来摻了什么东西。 楚棠低头看了眼右手。只见他手上的红线越来越长,像一个红玉镯子,将他细白的手腕绕了一圈。 郁悄没有恶意地、无辜地道:“国师不必紧张,我只是添了一味助兴的香。” 楚棠眸色冷淡:“没有兴,再如何助也是徒劳无功。” “这话说得未免太早了些,”郁悄道,“没到最后,国师怎么知道没有兴致?” 诡计得逞,他满心欢喜。 看着楚棠雪白冰冷的面容,郁悄微微笑了,伸过手去,想抓住楚棠的手。 不知怎么地,楚棠竟也不躲开,任由他握住了,姣好的唇线微微抿平。 郁悄拉着他,像牵着一个乖巧漂亮的木偶,来到床边,突然停下,一手包住楚棠的手,紧了紧,笑道:“国师是不是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