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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启禀陛下、国师,宋将军求见。” 宋双成是来禀告今天有关于马贼的事的。 “陛下猜的不错,果然是郁悄的人在挑起事端。”宋双成道,“郁悄继承七王爷的爵位和封地,又和东厂余孽勾结,在蔚瀛制造混乱,假借了流匪的名声。拿回的袋子里有王府的令牌,属下的人借此深入一查,取下了他们枉法的证据。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郁恪听完,神色不变:“朕和国师知道了。” 谈完正事,宋双成要告退了,道:“陛下劳累,还请早些歇息。国师也是。” “嗯。”郁恪淡淡应道,看向楚棠。 楚棠道:“臣也先告退。”看着郁恪眼里隐隐的期待,想起方才的话,楚棠微微一笑:“陛下晚安好梦。” “好。哥哥也是。”青年颔首,动作淡定,眼睛却亮亮的,让人想到像被驯服的狼狗,在压抑着兴奋感和主人告别。 等他们走后,郁恪站在原地,眉目沉了下来,看上去有些疲倦——也是,奔波数日才到蔚瀛,再怎么年轻强健都会感到劳累。良久,他走出营帐,侍卫恭顺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训练场。” 皇上亲临军营,上下将士必然精心准备,小心伺候。 自古君主来营地,都是要干正事的,视察军情必不可少,再累也不能懒。 等忙完所有事情,已经到深夜了。郁恪沐浴完,带着一身寒气回去,到了门前,他话语一顿,皱眉道:“谁在里面?” 听他说话的将领一头雾水:“臣愚笨,不能领会陛下的……”他话没说完,余光就瞥到自己的副手一脸汗水的样子,心里大惊:“你做了什么?” 明亮的灯光隐约照了出来,鼻子灵点儿的都能闻到有股淡淡的脂粉香味漂浮着,在冰冷的军营里仿佛送了个温香软玉进来。 副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饶命!是、是……” 他结巴着说不出话来。郁恪嘴角轻扯,不发一言,年轻的脸庞透出强势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副手磕头道:“皇上恕罪!陛下第一次亲临蔚瀛,长途劳累,臣以为、以为这样可以使陛下宽慰……是臣妄自揣测圣意,臣罪该万死!” 那将领沉着脸,道:“你说你干的糊涂事!陛下宫里要什么人没有,轮的着你送人吗!还不快下去领罚!”他看向郁恪,弯腰小声道;“手下人不懂事,冒犯了陛下。只是那人绝对是干净的,陛下何不……” 其实副手也算冤,因为送人到皇帝榻上是以往军中留下来的潜规则,他想着这个皇上年轻气盛,一路来到这里肯定需要发泄,今天千辛万苦才挑选到合适的人。但谁知道这个皇上第一次亲临军营,不知道送女人是军营里讨好权贵的一种方式,看上去竟也不喜欢这种方式,着实让人害怕。 “没有朕的吩咐,擅自闯进朕的营帐。”郁恪慢慢道,“以偷窃机密论,军法处置。” “是!臣领罪!”副手大汗淋漓,不敢辩白。 将领赶紧让其他人去收拾帐篷:“还不快换掉所有东西,免得污了皇上的眼睛。” 手下人立刻弓着腰进去收拾。 郁恪神色淡淡的,却让人背后渗出冷汗来。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道:“你们有没有给国师送过人?” 他问得不咸不淡,可听起来无端幽幽的,使人脖子一凉,仿佛有种下一秒脑袋就要掉了的感觉。 副手脑子一蒙,结巴道:“有、有过一次。” 郁恪眼底戾气一闪而过,沉声道:“国师反应如何?” “没……没,国师说他没这个需求……”副手头皮发紧,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冒出来。 郁恪多聪明,一下子就想清楚这是上位者接风洗尘的另类方式,想到楚棠也是今天才回营的,他眼眸一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军中条件不算差,楚棠处理了事情,沐浴更衣完,刚回到自己的住处门口,就见郁恪过来了,大步流星的,颇气势汹汹,后面的人小步跟着他。 郁恪边走边回头对他们冷声道:“转过身去。” 众人呆呆地照做。 楚棠一愣。 国师营帐前的士兵也都一愣,还没回过神行礼,就见眼前一花,皇上大手一掀,门帘一动,两人已经进去了。 留下数十人众脸懵逼。 楚棠莫名其妙被人扛在肩上,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神时,青年已经将他放下来了。 “陛下,”楚棠脸有点红,仿佛是因羞恼红的,实则是充血气红的,雪白带着点湿气的脸颊白里透红的,冷冰冰的美人看上去多了几分生动,“你要如何?” 郁恪不答,反而转过身去,环视一周楚棠的帐营,突然迈步,直直走向楚棠的床榻。 他眯了眯眼,好像一只在巡视自己领地的野兽,道:“哥哥,这屋子可有人进过?” 楚棠恢复了平静:“来臣帐中议事的人多。” 郁恪没看见屋子和床榻上有其他人用的东西,拧紧的眉心松开,清了清嗓子,缓和下表情,道:“方才有人说军中曾有敌人混入,我有些担心,所以急了些,哥哥不要怪我。” 他转过身,自然地坐到楚棠榻上,笑道:“我的住处脏了,今晚哥哥就和我挤一晚吧,可以吗?” 第38章 坦诚相待 行军的帐篷和床榻都很宽敞, 以国师的配置更是, 睡两个大男人没什么问题。 但是看着坐在床边, 像捍卫自己领地一样反客为主的郁恪,楚棠沉默了一下, 道:“陛下龙体金贵, 臣不敢冒犯,臣去另一间营帐就好。” 说着,他拿起椅子上的外衣就要往外走。 郁恪立刻起身, 大步过来,拉住他的手腕:“哥哥!” 楚棠回头, 眼神无波无澜,凝视着郁恪的眼睛, 没有说话。 要是寻常人被这样冷冰冰的美人认真看着, 肯定会腿软心颤, 然后顺从他的意思放开手, 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给他摘下来。 如果换作三年前, 郁恪早就极其听话地松了手,然而现在已然过去了三年, 他在遥远的京都度过了三个没有楚棠的年头, 他早就不再是那个横冲直撞又容易哄的小孩子了。 对于楚棠, 他什么话都可以听,什么想法都能顺着他, 唯独不能远离他。 他很早就下定决心了, 甚至在三年前分离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念头。 因此, 迎着楚棠冷淡而容易令人让步的目光,郁恪只抿唇笑了下,颇有些无辜的意味:“哥哥,我说回去后就成婚,绝对不是骗你的。你放心。” 楚棠细细看着他。 这一点说得正中楚棠担忧的地方。 一个时辰前他才觉得小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