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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年。借着去西北的当口,他可以抽身回现代,又可以让郁恪冷静冷静。 三年过去,别说一点单恋,就连浓情蜜意的相爱,都要被这漫长的时间和距离给磨光。 若郁恪知道他在躲他,那就更好了,知道他的态度,自己也该死了那条心。 …… 城楼上,少年迎风而立,面容冷若冰霜,一群宫侍恭顺地站在后面。 郁恪望着逐渐远去的人和队伍,目光深邃。 他想,楚棠怎么那么心软呢,连一句“希望陛下不要缠着我”都没说,想的期望也只是关于他一个人的——他怎么可以放手? 少年眨了眨眼,回身走下了城楼。 他刚才已经给过楚棠一次逃离的机会了,以后再没有了。 第35章 白绢蒙面 这一个多月, 楚棠进组拍戏, 工作很顺利。他一向有天赋,又有经验, 天生就是吃娱乐圈这碗饭的。 这部戏说是为楚棠量身定做的也不为过, 镜头一对准, 楚棠就是另一个人, 和剧本里的主角融为了一体。徐导导戏的时候一般很严格,和楚棠共事时却非常和颜悦色。 只是今日拍完杀青戏的时候,徐导坐在椅子上,沉浸地看着监视器。一个人突然走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听完后, 徐导脸色有些不虞,夹杂着担忧和愤怒, 边起身边中气十足地破口大骂道:“这是什么狗屁, 有这样当爹的吗?” 周围人都习惯他硬朗的骂声了,不敢上来招骂,连忙低头干自己的事。副手道:“您消消气。” 走到楚棠的休息室前, 敲门。 助理听到门响,问道:“哪位?” 门开了,徐导走进去:“楚棠呢?” “您找我什么事?”楚棠从屏风后走出来。 刚庆祝完、拍完杀青照,楚棠卸完妆,换了衣服, 简单的衬衫长裤分外清爽, 眼神清冽, 和戏里那个混乱中立的青年截然不同。 徐导打量下他的脸色,直白道:“等会儿杀青宴你不要去了,又喝不了酒,没意思。” 对于这个恩师,相识多年,楚棠还是很熟悉他的脾性的,听完后只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经纪人方尼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扶着门,刚要说话,看到里面的人,立刻站直了身,喊了声徐导,然后看向楚棠,道:“你知道了?” 楚棠:“不知道。” 徐导气呼呼地坐下,两手抱胸,翘起了二郎腿:“你那爸,不知道哪里打听到了我们杀青宴的地方,蹲在门口,有不懂事的记者就去采访他,还直播到了网上。” 他那个酒鬼爸爸能说出什么话来,楚棠都猜测到了。他道:“打扰到大家,我很抱歉。” 徐导挥手:“你和我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 方尼问楚棠:“那今晚还去吗?” 楚棠想了想,道:“他人呢?” “我们的人带走了。”方尼回道。 “既然无事,”楚棠道,“徐导,杀青宴还是照常吧。” 晚上,和徐导他们告辞后,楚棠坐车离开了片场,带了些微酒气:“他有和mama见过面吗?” 方尼道:“没有。阿姨在家里,他进不去。” 宋越和楚棠的住所都很安全,保密性很强,一个闲散人士越不过保安那门。 楚棠戴着墨镜,面容平静:“嗯。” 他打开手机,宋家和楚母来的电话立刻涌了进来,一一回复后,他点开了新闻软件。果不其然,有关于他父亲的事情已经爆了。 #楚棠爸爸哭诉儿子忘恩负义# #影帝父亲爆料遭儿子虐待遗弃# 楚棠面无表情,随便点开了一个视频,看了几眼。 十几个话筒堆在那人面前,还有增加的趋势。里面的人仿佛知道会有记者来采访,西装革履,看起来倒人模狗样的,只是西服有着皱褶,因为常年喝酒,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光,眼神涣散,说起话来内强中干,颠三倒四: “……他进了娱乐圈后啊,就派人看着我,像看条狗一样!每个月都不给爸爸打钱,我养他那么大有什么用啊!你们评评理,他妈再嫁,嫁进了豪门,他事业有成,赚到钱了,为什么不救济一下爸爸?” 评论大多是不信的。 楚棠关上手机,眉眼冷漠。 汽车安静行驶,停在了一个破旧的住宅区前。 “你们先回去。”楚棠戴了口罩,道。 方尼道:“哎,解决了我来接你!” 这里是老城区了,走在街道上,只有几个提着菜篮子的爷爷奶奶走过,看了他几眼,愣是没认出来。 七拐八绕,楚棠来到了一栋楼下,仿佛走了很多次,又仿佛遗忘了很久,他走得熟悉,眼神却无波无澜。 声控灯应该又失灵了,那人一直吵吵,灯却一直没亮。这里的人都搬走了,窄而空荡荡的楼道里除了他的声音,寂静无比。 几个保镖站在门口,见到他,弯腰道:“楚先生。” 楚棠推开门,保镖问道:“需要陪您吗?” “不用。”楚棠径直走了进去。 客厅里堆满了酒瓶和骰子,和逼仄的记忆里一模一样。楚父趴在沙发上,似乎喝得不省人事。 楚棠避开瓶子,走到他面前,低头无声地打量他。 楚父眼珠子一动,瞥到身侧有人,仿佛见到了鬼,浑身抖了一下,双手撑地,惊恐地往上看,鼻青脸肿的样子格外丑陋:“谁!” 楚棠摘下口罩和墨镜,声音平淡:“爸。” “是你!”楚父像喝了酒一样,满脸通红,“你个不肖子!还有脸来!” 楚棠挑了张椅子坐下:“找我什么事。” 楚父还想再骂,嘴巴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口气软了下来:“儿子啊,你已经好久没来看爸爸了。你和你mama过得还好吗?宋家有没有欺负你?” “爸,”楚棠手指交握着,随意搭在膝上,合体的衣服衬得他身材越发修长漂亮,“这种话就不用说了。我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楚父一僵,脸上浮出了讨好的笑:“那爸爸就不废话了。爸爸养你这么多年,你也该好好赡养爸爸,给点钱我,我以后绝对不去找你们了!” 楚棠慢慢道:“钱我有,但不会给你。” 楚父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爸,不给你也是为你好,”楚棠的语气甚至可以说是温和的,“你的身体出了问题,不能再去喝酒和赌钱了。” 楚父说:“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赡养爸爸是不是?好啊,我明天就去和那些记者说,说你小时候……” 楚棠冷静地打断了他的话:“说我小时候经常被你打进医院?还是说你欺负我mama,三番四次将她打得去急诊的事?” 楚父神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