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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对她微微一笑:“不用谢,有病要尽早治,拖久了可就不好了。” 她脸色煞白地看着他,还是那张单纯无害的脸,却给了她三年前完全不同的感觉。 三年前的何欢又蠢又傻,她随便耍了几个手段就将他三振出局,听到他和严霆云分手的消息时,别提多畅快。 但现在,她觉得何欢就像洞穿一切的恶魔,用绳子勒紧了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发生什么事了?”医生带着两名护士出现在了病房门口,因为是s病房,楼层里安排有专门的值班人员,到达的速度非常快。 罗娇僵硬地转动脖子,在她看来,这三名医护人员不是救死扶伤的天使,而是来索命的地狱使者。 “不,不要……” 严云彤扶着罗娇的肩,发现她抖得厉害,好声好气地劝她:“你是不是怕疼?我帮你捂住眼睛吧。” “是这位小姐受伤了吗?”漂亮护士推着医疗车走了过来:“手臂上好多血!” 医生更是干脆地撩起了罗娇的袖子,露出手臂上包扎粗糙的绷带,鲜血已经将绷带染红。 “太严重了!送到急诊室去!”医生一边剪掉绷带,一边赞赏地夸奖她:“你一个oga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哭也不喊疼,真是太勇敢……” 医生的话戛然而止,他惊讶地看着罗娇手臂上一大片溃烂的伤口,周边的皮rou已经变成了墨绿色。 严云彤倒吸一口凉气,光看着都觉得疼:“娇娇……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蒋新天和高金悦也凑过来:“这伤口也太吓人了,感觉像是中了毒。” 罗娇浑身颤抖得更厉害,神色也恍惚起来。 该怎么办?怎么办?秘密要被拆破了…… “确实是中毒了,是异形兽的毒。”医生一脸严肃地呵斥罗娇:“你怎么不早点到医院治疗!oga抵抗力又低,很容易发烧休克死亡,这种病毒的传染力也强。你自己不要命就算了,不要连累了别人!” 罗娇又哪里听得进去,她下意识地看向严霆云,对方却紧张地喊着何欢的名字。 “何欢,到我这边来。” 罗娇脸色又白了一分,这是怕病毒传染给何欢。 “娇娇!你明知道我哥生着病,正是抵抗力低下的时候,居然还到病房里来,你是想害我哥吗?!”严云彤只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全喂了狗,亏她还打算陪罗娇回酒店照顾她。 “我没有,我不知道……”罗娇极力为自己辩解,但显得那么苍白,所有人都皱着眉头看她,自主与她拉开距离。 “不知道?”严云彤气冲冲点开智脑上的新闻,杵到罗娇的脸上:“新闻里写得一清二楚会传染,你和我一起看的!” 罗娇不停朝后仰,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像病毒在入侵她的眼部神经,每一个笔画都像一根刺扎痛了她的眼膜。 两行泪滚落下来,罗娇慌乱摇头:“我没有,我怎么敢害霆云哥……” 昨晚恐怖血腥的经历还盘旋在她脑内,一整晚都没睡好,哪里有心思想别的事。 两个护士赶紧拉开严云彤:“你是oga,刚刚和她接触过,我们要立刻给你检查一下。” 严云彤吓了一跳:“赶紧给我检查!” 医生压着罗娇的肩膀:“病人需要隔离治疗,马上安排病房!”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了三名穿着警服的男人。 “请问哪位是罗娇女士?”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罗娇。 罗娇怕得疯狂摇头,让人怀疑她会不会把头甩掉。她甚至想脱离医生的控制逃跑,最终还是被医生死死摁在原地。 一名警察翻开手中的笔记本:“罗娇女士,昨晚在堪比尔酒吧被异形兽攻击的幸存者说,是你约他们到那里见面的,警方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异形兽血腥屠杀的地点就是在一个叫堪比尔的酒吧。 “幸存者?”严霆云音色冷凛:“是不是记者?” “不!不!”罗娇惊恐地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严霆云竟然一下子就联想到了。 她完全不敢接受在严霆云面前毁掉形象的自己,竟然一把推开了医生,扑到窗户边想要跳下去。 还好三位警察身手敏捷,迅速将她制伏。 “罗娇女士,你这种极端的做法,我们有必要怀疑你与这起恐怖袭击有关,请你积极配合调查!” 罗娇被警察从窗台上拉下来,她因为过于慌乱害怕,崩溃地尖叫几声后,竟然昏死过去。 医生还打算先给罗娇治疗,警察表示警局有从帝国派来的专门处理异形兽毒伤的救护队,直接把罗娇给带走了。 警察和医生离开后,病房里一时间安静得出奇,就像暴风雨后孤零零的残垣断壁。 直到一声来电铃声突兀响起,剧务尴尬地接通电话,原来是安保公司同意派人过来。 高金悦干笑两声:“派人来就好,咱们就赶紧回剧组,还有一大堆要忙。” “对对,沙沙托酒馆的场景还差一点收尾……” “是的,今天一定要弄完,明天瑟米尔就要亮相了!” 两个剧组疯狂点头,跟夫妻对拜似的。 “霆云,你好好休息啊,我们先走了。”蒋新天来了个问候语总结话题,就带着一群人走了。 严霆云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结果看见何欢也要走,忍不住说:“小欢,你……” 罗娇的事他已隐隐有所猜测,但他却不敢联想得更深,万一当年,当年…… 何欢双手插在裤兜里,懒散地靠在门边,漫不经心的样子:“那群记者,和三年前污蔑我偷你资源,天天堵在我家门口辱骂我的记者,是同一批人。” 严霆云惊愕的表情凝固,似乎都不敢有所变化,像被框进了默片里,传达不出丁点声响。 何欢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严云彤,笑了笑,转身潇洒离开。 …… 沙沙托酒馆的场景终于搭建完毕。 粗犷的胡杨木枝杈舞台,铁质篝火架,石框桁架,凶恶的兽头装饰品…… 土罐制成的酒桶像一墩墩兵佣,筑成了守卫酒馆的隔离墙,勉强阻挡了风沙的侵扰。 一壁石墙之上,红色纱幔蒙窗,窗边堆积着夸张的兽骨,从头骨、胸骨到趾骨,应有尽有。 全是追求者们表达爱意的昂贵礼物。 沙漠的浪漫里没有玫瑰,杀戮和死亡才是令人痴迷的音符。 月辉之下,纱幔掀开了一缺口,露出了一段柔软的手臂。 响尾蛇精致的纹身首尾衔咬成环,鲜红细长的蛇眼,邪恶艳冶。 “瑟米尔!瑟米尔!” “甜心,宝贝儿,快下来!我等不及了!” 舞台下,精力旺盛壮汉们光着膀子,展示健壮的肌rou。 他们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