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1
就被江同拦在了门口。 江同满脸都写着不爽和愤怒:“你和方予洲吵架了?你不理他?” 桑桥赶着去问庄辉手机的价钱,实在没耐心和江同逼逼:“没有,我和他没关系,不用吵架。” 桑桥说完就要走。 却被江同拽住衣袖拉了回来,语气不善道:“你什么意思啊?他追你追那么久,你就一句没关系就打发了?” 桑桥:“……” 出院之后,桑桥的体力其实一直没太跟得上来。 加上今天大强度的训练,桑桥疲劳得硬是被江同拉着走也走不了。 两人在训练室门口像是对峙。 桑桥宁可去死都绝不会把自己家里那一堆破事儿挑出来说,又被江同拽着动不了,一时间气得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你把手松开。” 江同堵着不撒手:“方予洲对你那么好,你哪点看不上他了要这么折磨他?” 桑桥苍白的下唇都被咬出了一条血痕:“我折磨他?” 江同:“不然呢?” 桑桥:“……” 桑桥突然笑了一下。 他将手上原本拎着的训练包扔在了地上,抓住了江同的手腕,轻声开口道:“你最好还是现在赶紧放开,不然我打人了。” 江同眼神变了变。 大概是从没有见过桑桥这副神情,江同神情游移了几秒,还是没松手:“你打人我会报警的,你不想公演前进局子吧?” 桑桥缓缓歪了歪头。 他扣在江同手腕上的手往上一提,再猛地向下一压。 只听一声清脆的骨节脱臼错位声。 面前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巨大的痛苦掩盖了全身所有的知觉。 江同原本拽着桑桥的那只手一下子垂了下来。 他的脸变得煞白,不敢置信的死死朝桑桥瞪了过去:“你敢?!!你等着我报警告死——” “你报警啊。” 桑桥特别天真的弯起了嘴角,漂亮的脸上有一抹艳丽而神经质的笑意,“你报警让警察来抓我,看看精神病会不会被抓进牢里……呀?” 江同整个人都僵了僵。 气氛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 结束录制后已经离开的庄辉去而复返,下电梯后远远看到站在训练室门口的两人:“桑桥?” 桑桥像是被喊回了神儿,下意识看了面前的江同一眼,抿了抿唇:“你喜欢方予洲就去追,别再来烦我,小心我揍你。” 江同像是被吓傻了,直到桑桥奔着庄辉过去还站在原位没动。 桑桥努力将自己调整回了看上去正常的状态,跑到庄辉跟前,摇了摇手机:“庄老师,我赶紧把钱给您吧,然后您快回去休息。” 庄辉其实是特意回来的。 他看了看桑桥,又远远看了一眼还站在训练室门口的江同。 似乎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思考了片刻。 庄辉还是捡起了最老的话题:“手今天怎么样了,我看看。” 桑桥:“……” 桑桥都被看烦了,为了让自己逃过摧残,很主动的将爪子铺平展开:“好多了庄老师,您看,恢复的挺好吧?” 多数伤口虽然已经结了痂,但还有几条更深的依旧触目惊心。 甚至还有几道伤痕一看就不是新伤。 庄辉拧了眉,停顿几秒:“今晚你们七点前不训练,我再带你去换一次药。” 桑桥:“?” 桑桥懒得再费工夫喷酒精换药。 正准备找借口说不去,便听庄辉像是未卜先知似的转过了头:“换完药我就收你新手机的钱。” 桑桥:“……” 行吧,债主最大。 桑桥认命的垂着脑袋跟在了庄辉后面,保持一两步的距离。 这几次的换药成功报废了庄辉在节目组的房间准备的所有酒精。 幸好庄辉在节目组大楼附近还有一套公寓,他准备直接将桑桥带过去,换完药了再一起回来。 公寓确实很近,工具酒精纱布碘酒一应俱全。 桑桥面无表情的对着自己的手心一顿酒精喷洒,又撒孜然似的撒了点庄辉给的云南白药。 最后开开心心的给庄辉微信转了手机钱,觉得自己今天已经非常圆满。 庄辉本来打算带刚换完了药的桑桥去吃点温和清淡的晚餐,可桑桥非得要赶回节目组。 庄辉无奈的带桑桥又下楼上车:“今晚抽比赛顺序,九点多才开始训练,怎么这么着急回去?” 桑桥坐在副驾驶上吧嗒吧嗒的戳字,抽空才回庄辉:“因为食堂的饭好吃嘛!辣的!” 庄辉:“……” 庄辉摇了摇头:“你的伤口最好不要吃辣的。这附近有一家粥坊不错,我带你去吃那个?” “不要不要不要!我最不喜欢喝稀饭!那个吃不饱!” 桑桥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摇完之后,又朝庄辉笑了一下,“主要我还想早点回去跟傅行舟打个电话啦。” 庄辉:“……” 庄辉垂了垂眼,没再说话。 北城的冬季天黑的早。 庄辉带着桑桥回一趟家又回到节目组也不过晚上六点出头的样子,天色却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停车场内恰巧只剩下最后一个车位。 庄辉将车倒进车位,又提醒了一句桑桥开门的时候小心手。 桑桥窜得贼快,赶庄辉下车的时候已经连副驾驶的车门都关好了。 庄辉:“……” 庄辉摇摇头。 正要拉开车门下车,就见刚刚走到车头位置的桑桥愣了一下。 节目组录制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十分宽敞,头对头的两个车位之间还能容下近两车道的距离。 庄辉顺着桑桥的视线看过去,对面车位上的一辆车正亮着大灯。 那辆车应该是最老款的路虎,很久之前就下了生产线进入古董车行列。 因为数量稀少,且当时生产时机械化还未能代替收工,这辆车的市场价已经被吵上天价却依旧有价无市。 而现在,那辆市价逾千万的古董车猛烈的晃了几下车灯。 片刻之后。 车门打开。 身材高挑颀长的男人穿着一身无比考究的烟银色西装,鹿皮鞋无声无息的接触地面。 他从古董车的后座走下来,微微低头调整了下腕上的手表。 然后,朝停车场另一边的车位方向看了过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冷淡,带着种常年居于上位的疏离与矜贵,和一丝掩藏的很好几乎看不出来的怒意。 “庄先生,幸会。” 傅行舟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庄辉,又将视线向旁移了移。 接着。 他收回视线:“看来这些天麻烦庄先生照顾桥桥了,若是有什么需要请不用客气,尽管提出,傅某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