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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注意到后面这人糟透的表情。当他们决定一个方向准备开始徒步登山的时候,闻辰易死活不肯,陈既明拽着他不放手。 “神经病,要爬你自己爬,我要坐缆车。”在来的路上生无可恋的闻律师已经做过攻略,黄山至少要七个小时登顶,坐缆车不过再走一个多小时。 “年纪轻轻坐缆车丢不丢人,快走了都等着呢。”陈既明掐断他最后的希望。 “那是你同事我又不认识,你让他们先走,我去坐缆车。”闻辰易非常清楚自己的体力,坚决不与精力过剩的警察队伍为伍,“或者我先回去了,高山仰止,点到为止。” 陈既明被他逗笑:“闻律师你平时可没这么怂啊。” “术业有专攻,人要学会扬长避短。” “扬什么长避什么短,看你弱不禁风的,我都想把你扔部队里打磨打磨。”陈既明荣幸地收到闻辰易一记眼刀,然后用行动代替言语。 “喂喂喂——” 实践证明,智力的聪慧在很多情况下敌不过武力的蛮横,陈既明轻而易举地锁住他的肩膀,闻辰易就像一个被套牢的鹌鹑一样,动弹不得被押上了山。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的山大王押回来个小媳妇。 一个小时后,闻辰易无比自然地成了整支队伍尾端的那缕怨魂。前方几个小姑娘画着精致的妆容,目光凌厉走路带风,仿佛只是在公园里巡逻……闻辰易心不甘情不愿被拖出来,体力已经耗尽,顿时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冤苦,索性不管不顾,就着冰凉石阶坐了下来。 陈既明一直跟在他后头,终于给他时间休息:“看吧,是该加强锻炼了。” 闻辰易觉得他的声音阴魂不散,抓了一把头发,烦躁地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损?” 陈既明假装正直地笑了笑,也跟着坐下来。 对着山外看了许久,陈既明指向漫山遍野叫不出名字的松树:“看,多漂亮。” 夕阳有了一点苗头,轻轻染红某一处的山脉,顺着青绿沾雪的松柏连成一片,美不胜收。 人在疲惫状态下是很能体会到造化之无穷的,料闻辰易对登山没有兴趣,也多看了几眼这美得不真实的风景。浅浅的云雾在山间盘旋,悄悄拨散人心中的杂念。 陈既明转过头看闻辰易,他的发梢凌乱了些,面色苍白而细腻,脖颈处泛着几不可见的运动后的红润。他的目光黏在那里,感觉这样的闻辰易多了些生趣,一直以来淡漠的模样似乎被一些温和溶解,这是很难得见的表情,是他在繁忙都市里绝不会出现的表情。 陈既明晃过神,而后不自在地将目光移开。 休息够了,闻辰易站起来继续走,他的额前出了些薄汗,看起来完全不像能走到山顶的样子,两人到达第一处休息站,就已经离大部队很远。 陈既明想了想,心中妥协,还没等闻辰易坐下便说:“走吧。” 闻辰易顿时火大,声音有气无力却已经很怨念:“陈既明你上辈子肯定是个被讨伐的奴隶主。” “我去买缆车票,不去吗?” 闻辰易垂死站起,不敢相信。 “不去?” “去!” 在闻辰易的怀疑眼神中买了票,直到坐上缆车对方才放下戒心。见那人一上缆车就将身体以最大面积贴在座位上,陈既明笑道:“至于吗?” “至于。”闻辰易闭眼假装自己是一具尸体,“你们这些体能健将是不会懂的,体育永远不及格的学生的痛。” 陈既明又笑了,觉得这人其实十分有趣,今天老是冒出些思维跳跃的句子,整个人会随之鲜活起来。他体会到一种微妙的不熟悉感,这种不熟悉让闻辰易不再是一个只为赚钱颠倒黑白的冷漠律师,而是一个能说会笑,会抱怨会妥协的生动可爱的人。 这其实是很矛盾的,一个律师,坚固的外壳,柔软的内心,固守一份无法说清好坏的事业,会让人想要更加了解这个人,探究其中的意义。 于是陈既明忽然想到说:“你为什么当律师?” 闻辰易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却也不动声色:“不是说过了吗,因为闻久。” “那只是气话吧,现在懂法的人不少,律师也不方便单单为自己辩护,你哪怕不学法,也可以将他告上法庭。” “是啊,说得轻松。”但十几岁的孩子懂什么呢,闻辰易反问,“那你为什么当警察?逞强除恶?” “一部分。”陈既明望着远山说,“我这人文化成绩不好,对书本也没多大兴趣,大学应征入伍,没什么远大理想就是喜欢部队,但后来家里逼着转业,就当了警察,久而久之也挺喜欢这份工作。” “那也是很幸运了。”闻辰易抬眼说。 “对啊。我是比较相信每个人都有最适合做的事情,就像一个萝卜一个坑——话糙了点不要介意——只是我比较幸运找到了那个坑。相信你也是。” 两个成年男人的对话,经过岁月沉淀磨去细细的棱角,他们的语气就宛如他们的生活,宛如渔舟唱晚,夕阳之后有了更多坚定的东西,于山林之间处处回荡。 ---------------------- 第23章 晚上在山顶定了度假客栈,条件一般,一群人也热闹得很。闻、陈二人是最先到的,悠闲坐在客栈门口逗狗,后上来几个不知情的姑娘还夸奖他太谦虚其实是个登山好手。百年冰山脸的闻律师闻言竟有了几分尴尬,蹭一下鼻梁骨假装没听见。 陈既明拿来一把钥匙,晃在他眼前:“这里都是民宿,老式门锁没有备用钥匙,咱俩一个标间你先拿着钥匙。” 闻辰易皱了下眉头:“有单间吗,我不缺这个钱。” 陈既明尚未开口,前台jiejie就先一步说:“抱歉节假日房满了。” 闻辰易一脸难受盯了陈既明老半天,对方却丝毫不觉有什么大不了,最终叹气:“你打呼吗?” “不打。” 闻辰易伸手接过了钥匙。 于是,凌晨时分,两人在房间内面面相觑。闻辰易揉了揉太阳xue,第一万次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来,就算被强行拽来他也应该喊救命的。 他是个gay,生理心理都取向正常的gay,现在正跟一个同性独处一室,并且那人毫无自觉,仗着空调暖风,光着膀子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身上还沾着热腾腾的水汽。 不得不感叹,陈既明身材太好,刀枪雨林实战出来的肌rou,跟健身房刻意练出来的白斩rou是截然不同的。古铜色的胴体像中世纪的雕像,一寸一寸都是岁月刻画的痕迹,很难不让人产生遐想,目光沿着那轮廓细致入微……闻辰易自然不例外。 但遐想只存留两秒,就被闻辰易自己捂脸打断。他将视线长长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