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嫁给暴君和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她们的美色在景仲面前,显得略有些黯然失色。与其同她们好,他还不与对着镜子取悦自己。

    像景仲这样的男子,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呢?

    画溪歪着头默默地想,他已临至尊之位, 与他相匹配的女子,也要地位极高才好,最好是哪个大国的王孙公主。

    龙洢云?不行,她性子不好,三天两头尽会寻事。

    都统的那位公主?也差了几分意思,蛮夷之地出身的公主,配景仲总觉得他委屈了些。

    ……

    画溪脑海里将知道的那些公主都想了个遍,却觉得谁也不合适。

    谁也配不上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印象中茹毛饮血的炼狱罗刹,不知什么时候在她心中已经变了。

    “这位公子,你为何一直沉默不言呢?”在她出神的时候,一个女子端着酒杯走到她身旁。

    画溪惊了一跳,那女子一只手放在她肩上,身段柔软地伏在她耳畔,呵气如兰道:“公子兴致不高,不若阿兰给你唱支曲子?”

    说着,她攀着画溪的肩,作势要往她腿上坐。

    画溪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一扬手,打碎了案上的酒盏。

    薄薄的骨瓷掉在地上,碎成了很多碎片。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立马被她吸引了过去。

    景仲手执酒杯,正凑在嘴边,听到声响,转过头去。

    对上她一双略显慌乱的眸子。

    名唤阿兰的女子也受到惊吓,手足无措地问:“公子,是不是阿兰哪里做得不好?”

    画溪哪会处理这些事,她说:“不是……”

    “不必管她,她不会喝酒。”景仲收回目光,淡淡道:“你过来。”

    阿兰这才笑盈盈提起裙摆,坐到景仲左侧。

    阿兰看得出来,今日这一场谁才是主角。

    景仲生得长眉凤目,一身月白的衣裳也穿出广袖长衣的风度,宛如古画里飘出来的风流名士。

    要不是他身侧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她挤不进去,才不会费心思去讨好一个随从。

    她挤到景仲身旁,倒了杯酒,递过去:“叶公子,这是玉香楼最拿手的世上醇,您尝尝。”

    笑意嫣然,素白的手举着杯子递到景仲唇畔。

    景仲俯下身,就着她的手,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姑娘们笑得更欢了。

    画溪懵了一瞬,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而后垂下眼睑。

    景仲眼角的余光瞥到她低垂的眼睑,唇畔的笑意都浮了起来。

    显然,他对画溪的这个反应很满意。

    姑娘们斟的酒他来者不拒。

    房间里都漂浮着一股酒气儿,闷人。不绝于耳的丝竹声,烦人。

    许老爷等人身边环着莺莺燕燕,倒显得她与这地方格格不入。

    她起身,走到景仲面前:“主子,这里有些闷人,我先出去,在门口马车等你。”

    景仲收起了懒散,声调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微微眯起的狐狸眼里藏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他说:“哦。”

    在里头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走出那道门,被迎面吹来的湖风一吹,总算舒坦了些。

    一大早还十分晴朗的天气下了一场雨后,天边慢慢蓄起了云团子,没了倾洒下的日辉,湖边添了几分凉意。

    画溪走到玉香楼外,没有上马车,车里残留了景仲的气味儿,也闷。

    她心里堵堵的,在玉香楼外檐下坐下等他。

    呆了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楼前。

    香车宝马华贵无比,车停下后的女子一身桃红的衣衫,身旁有人伸手扶她,眉眼瞧不真切,不言不语的样子倒是姿容绝色。

    下了车,她脚下步子一顿,朝台阶这边看来。

    画溪愣了一愣。

    这姑娘生得真好看。

    她想起一句诗,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盈盈姑娘,这里面你真不能进去,你请回吧。”守门的小厮对那姑娘说道。

    盈盈?

    画溪觉得这名字莫名熟悉。

    灵光一闪,突然想起那日醉红楼有个花魁娘子为了景仲跳楼自杀,也叫盈盈。

    “我知道,小哥不必觉得为难。”女子声音温婉,道:“我不进去,我就在门口等叶公子。”

    果然是那个盈盈。

    画溪突然想通她为什么会跳楼了。

    盈盈姑娘莲步轻移,朝檐下走来,最终在画溪身边站定。

    她看到檐下有人,朝她点了点头。

    画溪愣了下,唇角稍弯,回了一礼。

    等人的时间尤为漫长。

    尤其是今日,天都黑了,漆墨一样从天边泼了下来。

    院子里,一种人喝得酒酣耳热,景仲时而饮酒,时而往窗外看。

    天黑了。

    阿兰见场上氛围极好,景仲对姐妹们的酒又来者不拒,心思活络起来。

    她起身,举着酒杯,就势要往他腿上坐:“叶公子,今日咱们姐们……”

    话不及说完,景仲“唰”一下张开扇子,用扇抵着她的肩,他淡淡道:“坐下,别动。”

    声音冷淡如冰,浑身也透着一股人神莫近的气质。

    坐在他身边,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冷冽之气。

    有些瘆人。

    也是奇了,逛窑子不碰姑娘,一身凛然正气,这人怎么不去大街上撒钱呢?

    阿兰被那扇柄抵得讪讪的,她的笑僵在唇边,慢腾腾坐回凳子上。

    又坐了片刻,景仲起身告辞,许老爷一行见他意兴阑珊,便未多留。

    方才围着他的莺莺燕燕追了过来送他,景仲摆手:“不必,我自己出去。”

    众女怔愣,做这行良久,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客人。

    素得真干净。

    景仲摇着扇子往外走,走了两步,觉得不妥,又回头,朝阿兰招了招手。

    阿兰懵了,随即扯出招牌的笑容,走到他身边:“叶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景仲问:“别人逛了青楼出去都什么样儿?”

    阿兰不解,抬头看了他一眼。

    景仲沉目:“给我弄成那样。”

    阿兰想了下,探手将他的衣领扯了扯,又将他整齐得一丝不苟的衣衫揉了揉,最后用手指在唇边抹了一把,沾了些许胭脂,抹在他衣领上。

    这人都什么癖好?

    别人逛了青楼生怕被人发觉,他好像……生怕别人发觉不了。

    ——

    “姑娘,天就要下雨了。”盈盈身旁的丫鬟说道:“叶公子今日也不定就在这里,咱们等了也白等,不如先回去,明日再来找他。”

    盈盈抬头望了眼天,又起风了,的确是将要下雨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不舍地朝玉香楼看了眼,道:“也罢,先回去吧。”

    丫头搀着她往等候在一旁的马车走去。

    “姑娘也是,叶公子既然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