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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唇边重新勾起惑人的笑容:“夜柒只知道主上想做的,无论对与错,夜柒总是无条件支持。” 南冥笑了笑:“本座极少看见他受伤,而与本座在一起后,他的每次受伤却都是因本座而起。” 可在那次他与沈孤鸿提出和离时,对方身上那浅淡的血腥味,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丁点也没有察觉到。那人究竟隐瞒了什么,所谓的闭关修炼,又真的是在闭关修炼吗?他既然迷茫了。 “许久未见,可还安好。”明明是如此问好的话语,可由这个白衣红伞的清俊男子说出却只单单让人心底发寒。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南冥对着红衣白发,持一红伞的阴森男子笑了笑。 他本是心情不佳,可当看见这个阴冷男子时,却明显心情好上了不少。 “冥王陛下日理万机,能劳你亲自前来玄武秘境,本座荣幸之至。”南冥张扬笑道。 南冥的朋友不多,妖皇白子奇算一个,而眼前这人却是他唯一一个敢把后背交出去的朋友——冥王君戈。 君戈说话依旧是阴气森森,鬼雾缭绕:“你去过冥河边的奈何桥。” “是,又如何?”南冥只单挑了挑眉,“本座反倒是好奇冥王殿下又是因何阻挠夜柒找到奈何桥呢?” “你为何就认为一定是本王从中阻挠。” 南冥略显无趣的哼了一声:“冥界就那么大,奈何桥又不会长腿跑,除了君戈你,本座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君戈却也不解释,只是淡淡的道:“以后切莫如此行事,本王曾与你说过孟婆此人深不可测。” “就连你也看不透?当真如此厉害,那日应是他附身在颜越萝身上,反正本座是没看出个深浅。”南冥唇边泛起冷冽。 “南冥。” “嗯?”南冥微微拖长了尾音。 “你知道你有更好的选择。”冥王君戈淡淡的陈述道,他没有说明是什么事,可南冥却是知道的。 他却是摇了摇头。 一场感情,一场长达千年的感情,他真的就能豪放万千的说放下就放下吗?南冥本以为他可以,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不能,他到底还是放不下昔日的感情。就像一张宣纸,纸上已泼满了墨,又岂能如以往一般纯洁如初。 求修仙大道与天搏命者,大多会经历一名为“情”的劫,而沈孤鸿当真是他的情劫而非情缘吗? 一场情,一场劫,只愿多年以后,他能坦然微笑地对沈孤鸿说一句——别来无恙。 “你说他为何还要醉心修炼,他的实力如若不是强行压制,其实早就到了快飞升神界的地步,可这千年,在本王看来,他的修为似乎并未寸进。”君戈只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说,天机不可泄露。 南冥神色微变,压制实力,他何尝不是如此?他好不容易才从魔界来到修真界。 可沈孤鸿单单只是为了压制修为吗?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第29章 沈孤鸿醒来时看见的便是雕梁画栋,飘渺白雾,他这已是离开了玄武秘境? “沈师弟,数万年未见,可还一切安好。” 突兀的声音响在耳旁,沈孤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之前的那个黑袍男人不知在鼓弄着什么东西,在察觉到沈孤鸿清醒过来时,他竟是问候了一声迟到的问好。 沈孤鸿一语不发地看向这个黑袍男子,哪怕看见那个黑袍男子正在磨泛着鬼气的白骨,他的目光也依旧清冷得没有半分的情感波动,冷漠的堪比九天神祇,不带半丝的烟火气。就连见到这早就不应存于世间的男人时,他的眼中除了初时的惊讶之外,已是平静无波,或许这世间能够引起他情感剧烈波动的,也只有南冥这一人。 沈孤鸿的容颜已算极为的丰神俊朗,可他常年身处高位所带的威严,以及他的身份,往往会让人忽视了他的容貌,不敢生出半分亵渎之心。 黑袍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白骨,盯着沈孤鸿沉默了些许。 “本座很不喜欢你这种眼神。”黑袍男子只看了看,便撇开了眼。 正如他所说,他很不喜欢沈孤鸿看向他的眼神,那眼神太过于淡漠了,仿佛这世间万物都无法让他动容半分,他就像是没有感情的神像,冷漠地俯视着世间众人,看遍世事炎凉。 可那单看下颌就俊美无俦的黑袍男子却是知道这人并非是天上神人,他的红尘未了,他记挂的东西太多太多,有天下苍生,甚至还有那个魔界的小魔头,只是这其中并未有他。 手指轻轻抚过脸上妖冶的红莲,他终是嗤笑一声:“你的性情向来清冷,对本座这个大师兄也并无太多尊重。” 若是玉少英在这,肯定还会为这男子的自称惊讶一番,他师尊居然还有师兄。 黑袍男子突然收指握拳,表情略有些狰狞:“你不是高高在上的流云仙尊,俯视万生的仙道第一人吗?当初你为了修真界与魔界不稳的结界而放弃飞升,每日承受天道对你的天罚,我本以为你已是胆大妄为至极,却没想到……” 他不禁又嗤笑一声:“没想到你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无所顾忌,你一个修炼无情道之人居然也敢动情,好真是……自寻死路。” 沈孤鸿沉默了一会儿,但他终究没有他看起来的这般冷漠绝情,他本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所以他一如初见时,问了男子一句:“你是来复仇的。” 黑袍男子闻言一时哈哈大笑,原本俊美的脸庞越发狰狞起来,他的脸部线条流露出一种狠利:“数万年未见,你就没有其他话想与本座这个大师兄说的吗?” 沈孤鸿依旧一副天地万物不放在眼中的冷漠,他只是眼神淡淡的看向这个曾被他称作大师兄的男人,并未答话。 黑袍男子却也不在意,继续自言自语道:“沈师弟,我们师兄弟五人,本座唯把你当做亲弟弟疼爱宠惜,甚至在你刚入浩然宗时,一招一式的悉心教导你,可你却那般对本座,你当真没有一丝愧意吗?” 无论有再多的恨,他终究是想知道沈孤鸿是否有一丝为他当初的决定而感到后悔。 然沈孤鸿的答案到底是让他失望了。 “从你堕魔弑师夺位那天起,你便已不是本尊那个会偷偷带新奇玩物给我的师兄了。” 黑袍男子看向自个这惊才绝艳,从小便是练剑鬼才的沈师弟,唇角微勾,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在笑,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在笑当初宠爱的孩子,最后居然就这般对自己吗?好像也不是。 他摇了摇头:“你总是这般冠冕堂皇,本座是堕魔弑师夺位了不错,可向来把责任承担、天下众生看得极重的沈师弟不也与一个天生薄凉的魔结为道侣了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呢?” 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