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我不可能喜欢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噢?是吗?”明知道看不见什么,但所有人的视线都下意识地投到了盛星河的大腿上。

    “…………”

    攀岩这个项目,盛星河是练过的,结果毫无悬念,贺琦年惨败,不过他这人心态贼好,输了也是乐呵呵的。

    “说吧,怎么惩罚,只要不违法,我都可以。”说这话时,语调散漫,甚至还有点轻浮,看起来倒像是赢比赛的那个。

    “等我想好了再说。”盛星河说。

    贺琦年笑笑:“好的,不着急,你慢慢想。”

    玩了一个多钟头,盛星河召集大家,准备下山。

    这个点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女生们开始补防晒,张大器热得不行,远远地喊了一声:“教练!你那还有水吗?我口好渴啊,秦沛那个自私逼不给我喝。”

    盛星河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就剩个底了,要不你再撑一段,再下去一点有小卖铺。”

    “一点点也没事,”张大器边走边伸手,“你给我吧,替你解决一个垃圾。”

    盛星河刚一抬手,贺琦年中途截胡,拧开盖子一口闷。

    张大器呆若木鸡:“贺琦年你有毛病吧?我先问教练要的!”

    贺琦年舔了舔嘴说:“急什么,我下去再给你买一瓶。”

    “哼。”张大器又扭头寻找新目标,“潇潇,能赏口水吗?”

    “滚。”

    盛星河看了贺琦年一眼:“你不是刚喝完一瓶水么,还渴?”

    “啊。”贺琦年若无其事地晃了晃手里瓶子,“中午的面条味精放多了。”

    盛星河没再多说什么。

    下山的队伍松松散散,不只什么时候,又只剩下贺琦年和教练两个人并排走着。

    暑气正盛,耳边的蝉鸣依旧聒噪。

    盛星河正在想名单怎么公布的事情,愁得不行,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在问:“哥,你知道攀岩运动是怎么来的吗?”

    “我哪知道。”盛星河不以为意。

    贺琦年认真道:“攀岩运动其实来源于一个爱情故事,据说,在欧洲阿尔卑斯山区悬崖峭壁的绝顶上,生长着一种珍奇的高山玫瑰。相传只要拥有这种玫瑰,就能收获美满的爱情。于是,许多勇敢的小伙子争相攀登,想摘取花朵献给心爱的人。”

    盛星河听完笑了起来,虽然不知真假,但这故事的确有点小浪漫。

    阳光很烈,贺琦年逆着光,右手握着一个空心拳,在盛星河的眼前晃了晃:“手给我,给你变样好东西。”

    “又是什么垃圾?自己扔。”盛星河说。

    “哎,保证不是垃圾!是垃圾我吃了!”

    盛星河狐疑地摊开掌心。

    贺琦年一松手,一团白色的东西落了下来。

    乍一看就是团垃圾,但仔细一看——

    那是一朵用纸巾折成的白玫瑰。

    
    第十五章

    贺琦年下山的路上一直在留意盛星河会不会把那团纸巾给扔了,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怎么着,连续路过三个垃圾桶,都没见他扔掉。

    重新回到山脚下已经四点了。

    夏日昼长夜短,太阳还没有要落下去的意思。

    队伍解散之后,盛星河忽然叫住贺琦年。

    贺小朋友满脑子装的都是“玫瑰花”的事情,被他这么一叫,后背都绷直了。

    他扭过头,太阳光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干,干嘛啊?”

    “把你那一头杂毛的颜色给我染回来,整的跟只白孔雀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什么选秀节目,明天让别的学校同学和记者看到了像什么样子,你的形象就是学校的形象知道吗?”盛星河说。

    贺琦年小嘴一噘,“噢”了一声,“就这事儿啊?”

    “还有明天早上五点就要集合,晚上早点睡。”

    “噢。”贺琦年转过身,松了口气。

    也是,他指望一个钢铁直男领悟些什么呢。

    -

    不管白天的阳光多么火辣,夜色总是温柔的。

    盛星河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看东西,而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是,总有一张笑脸在他脑海中反复出现。

    那人的笑容是十分洒脱的,又带着年少时特有的几分稚气,总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他对着书上的文字晃神,十分钟后,发现目光还是停留在关于“静态收缩”这个词的解释上。

    收缩的力量等于或小于阻挡运动的力量,所发生的收缩称为等长收缩或称“静态收缩”。

    这已经是他今晚第N遍读这条内容,可大脑似乎没有跟着运转,总是走神。

    他对着淡色的墙壁深深地吸了口气,闭眼搓了搓脸颊。

    台灯边上躺着的是那朵“玫瑰花”。

    他一直揣在兜里带回家的,压扁之后无法恢复原本的造型,看起来不再像刚接到时那么饱满。

    盛星河有点强迫症,想拆了重新折,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不敢保证自己的动手能力能把它恢复原貌。

    十点钟的时候,手机闹钟响了,这是在提醒他可以洗漱洗漱,准备上床睡觉了。

    可今晚他还没把书看完,英语单词也没背。

    他很不喜欢大脑被其他事情占据的感觉,这会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罪恶感。

    时间都被浪费了。

    在运动员的世界里, 27岁已经不年轻了,就连解说时,都会在他的名字前加上“老将”两个字。

    可他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再次看向那朵“玫瑰花”时,他皱了皱眉,把它扔进抽屉的一个小铁盒里。

    盛星河拍了拍脸,调整呼吸,集中注意力百~万\小!说。

    “就这事儿啊?”贺琦年的脸再次闪过。

    “啊!——烦死了!”

    盛星河抓了抓头发,起身去倒水,走过客厅时,又不由自主地往对面那栋楼瞟了一眼。

    灯亮着,但没看见人影。

    盛星河把热水倒进玻璃容器里放凉,接着打开茶几上的笔记本,搜索关于田径队的新闻。

    跳高队的秦鹤轩在前几天的亚洲室内跳高赛上以2米31的成绩夺冠,接下去要准备钻石联赛。

    田径队的各大官微齐齐送上了祝福。

    秦鹤轩和盛星河是在国家队的训练基地认识的,宿舍就在对门,关系一直很不错。

    秦鹤轩的个人最佳成绩是2米30,这两年一直保持得挺好,盛星河发自内心地祝福他,期待他能创造出更好的成绩,因为秦鹤轩还比他大两岁。

    他经常在想,如果秦鹤轩可以在27岁之后,越过更高的高度,那他一定也可以,秦鹤轩可以撑到29岁不退役,那他也一定可以。

    人总是喜欢给自己树立一个标杆,这样就显得不那么孤单。

    秦鹤轩和他是同一类人,走的是同样的路。

    没有天赐的祝福,只有后天的努力。

    盛星河点进秦鹤轩的朋友圈后看到了一些老照片。

    他不可抑制地想念起基地的横杆、垫子、跑道甚至是食堂伙食。

    那些曾经吃腻了的东西,成了他此时此刻最想念的味道。

    要是拨动指针就能让时间变快就好了。

    八月二十号是省运会开赛日,天还没有亮的时候,盛星河就已经来到学校,和田径队的其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