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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仙派住下,不要回风月栈了,那边没人照顾你,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花涴谨遵医嘱,趴在床上道:“我是六扇门派来瞿凤郡的,若是长时间不回去,衙门里的人怕是会担心。” 越千城宽慰她,“无碍,等霍嘉送完井大夫回来,我再请他去瞿凤郡走一趟,告诉衙门里的人你近期不回去了。” 花涴想了想,她身上的伤虽未严重到一定程度,可也需要人照顾,而她初来瞿凤郡,除了无仙派的几个人便再无其他熟人。 顺从点头,花涴答应暂住在无仙派。 都这个时候了,再去考虑男女之防反而显得矫情,不够理智,男女之防再大,也大不过性命去。 况且,花涴其实不在乎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在山上学艺多年,她早就淡化了俗世的种种规矩。 嘴上没有说,可花涴心中十分庆幸,庆幸她结识了无仙派这帮人。虽然他们在外的名声不好,可只有她才知道,这帮人是多么的善良可爱。 尤其是越千城。 沉默了一会儿,花涴和越千城都不晓得该说什么,有淡淡的暧昧气息在室内流转,气氛一时变得很奇怪。 日头一点一点向西沉去,隔壁人家的烟囱开始冒出炊烟时,无仙派的院子里突然传来白羽生故作嚣张的声音,“真是可笑,你接着跑啊。爷的轻功从未输给过任何人,就连六扇门的捕头都跑不过我,你还想从我手底下逃脱,真是痴人说梦。” 这般嚣张得意,看来他不辱使命,成功将如汀逮了回来。 越千城小心搀扶起花涴,同她到院子里去看白羽生的战果。 经过这一路奔波,如汀的鬓发已经松散,衣服也被风吹皱了,可松散的鬓发和皱巴巴的衣裳都没能打乱她一身的清雅与温润,她的身姿照旧挺拔如美人松,气质照旧干净雅艳如净瓶里的狐尾百合。 白羽生反扣住她的双臂,向花涴和越千城邀功道:“怎么样怎么样,我靠谱不?” 花涴迎着晚霞,给了他一个充满鼓励的微笑,“靠谱。” 越千城冷冷瞥如汀一眼,对白羽生道:“先把她关在库房里,用霍嘉新捣鼓出来的那个小玩意儿绑起来,防止她逃走,等会儿我再去找她聊聊天。” 白羽生一一照做,押着如汀朝霍嘉的工作间走去。 越千城从来都不是甚好人,如汀敢拿簪子捅花涴的后背,害花涴流了那么多血,他定要她付出比这惨痛百倍的代价。 杀人诛心,他不能伤害如汀的身体,却能让她的心先死掉。 无仙派房间不多,四个大老爷们正好一人一个,剩下的分别做了会客厅和火房,还有一间库房,被霍嘉改造成了cao作间,他平日会在里头捣鼓一些小玩意儿。 越千城简单收拾了一下,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花涴住,他去和白羽生挤一个房间。 顾一念太干净,霍嘉太邋遢,唯有白羽生在清洁度上同他相匹配。 收拾好房间,越千城又从柜子里掏出一套崭新的床单,笨手笨脚地替花涴铺在床上,换下原先染上血污的那套床单。 花涴坐在床边,静静看越千城忙里忙外,少年用干净的手掀起旧床单,再换上新的,手掌一寸一寸抚平新床单上的褶皱,将四个角拉平拉齐,动作笨拙却细心。 嘴巴紧紧抿在一起,花涴越看越觉得越千城眼熟,尤其是从侧面看他,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更甚。 她犹豫不定的对越千城道:“我……总觉得好像曾经见过你,只是却记不起来究竟在何时见过,我的记性不怎么好。千城,你可曾见过我?” 越千城一直在等待与花涴相认的时机,之前他总觉得时机不够成熟,还得再等等。但现在,他认为时机正好。 装好枕头,越千城从柜子里抱了床新被子出来,他没有直接告诉花涴,而是先透露了一点儿信息,“花涴,人这一生不可能一成不变,也许小时候又丑又怂,长大会变成十里八村有名的英俊儿郎;也许小时候顽劣不堪,长大以后摇身一变,成了满身正气的六扇门名捕。相貌一直在变,脾性也在变,所以我们的思维不能停留在过去。” 花涴挑了挑眉毛,若有所悟。她突然想起,与越千城第一次在长街上相遇那次,他看她的眼神便不对劲,就像是与她久别重逢一般,既欢喜,又激动。 左不过当时她忙着抓夜月,没有细想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下一本文求文名来了,宝贝们觉得和哪个好一点哇,球球你们辣,给个意见8~ ☆、第五十八章 “我们肯定认得。”结合越千城说的话, 花涴笃定道:“我们幼时都住在燕归城,年纪也差不多大,说不定是玩伴来着。” 花涴从小到大的相貌便没怎么改变过, 所以越千城认出她不稀奇。她奇怪的是,越千城小时候到底长什么模样,怎么她脑海里全无印象。 唔, 按理说童年有这样一个好看的小哥哥相伴, 她不可能忘记的。 她继续问越千城,“我们在一起玩儿过吗?” 越千城点头, “嗯,我们常在除夜街玩耍。”范围已经缩小到除夜街了, 就差把他小时候的名字也说出来, 越千城觉得花涴应该能想到他是谁。 他等一会儿,日光逐渐昏暗,花涴非但没有兴致勃勃地说出他的名字, 眸光反而一点一点变得暗淡, 像是想到了什么令她难过的事情。 垂下眼眸, 花涴的嗓音倏然沙哑,“你是否记得, 除夜街街角的那户人家, 住了一位叫阿阮的男孩。” 越千城诧异于花涴提到这个名字时的失落和哀伤, 停下手边的动作, 他问花涴, “你还记得他?” 越千城好像从花涴的眼睛里看到了泪花, 她保持一个忧伤的表情,抽着鼻子道:“怎么可能会忘记。” 越千城看着花涴此刻的表情,越看越不对劲, 他总感觉,花涴的心头好似突然浮上重重心事。 连带着她的喘息声都沉重不少。 他正要追问花涴这是怎么了,白羽生忽然敲门进来,“城哥,如汀想逃走,被我发现了。” 越千城闻言蹙眉——不老实,都被逮着了还想逃走,看来他要现在去找如汀聊聊了。 他小声询问心情不好的花涴,“我现在要去找如汀,你要一起来吗?” 花涴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揉揉眼睛,“走吧,一起过去。” 她想听听越千城要和如汀聊什么。 暮色透过窗子,照进杂乱的cao作间,为地上涂了层颜色。 越千城推开门,随着“吱呀”一声,更多的暮色投进房间的地面上,给阴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