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同人小说 - 【笛花】莲心酿(已完结)在线阅读 - 莲心酿

莲心酿

    月色微凉,笛飞声踏风而来,稳稳落在莲花楼前,几乎没发出一点儿声响。

    楼里传来细微的窸窣之声,间或几声低咳。

    笛飞声静静地站在暗处,暗暗分辨那细碎声音里又多几分沉疴严重,这几乎已成了他的习惯。

    如霜刀般的眼神盯着屋里的幽暗烛光,他心下清楚,李莲花这是又要跑路了。而且这一次,恐怕是永远不打算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李相夷,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活下去……

    呵。笛飞声默默握紧了手中的盒子。

    不甘噬咬着笛飞声的心,李相夷凭什么可以轻易去死,凭什么放弃自己千辛万苦为他求得的一线生机,凭什么可以,抛下自己……

    闭一闭眼,压低自己的火气。

    一旦开始想这些,心里就有丝丝缕缕的不忍酸酸涩涩的泛上来,压也压不住,想让他活下去的念头强烈的占满心头。

    所以尽管心里憋着一口气,涨得笛飞声很难受,可是面对一个柔弱的将死的李莲花,笛飞声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平心静气一会儿,笛飞声拿着从宫中偷出的忘川花向屋里走去。

    夜凉如水,四周都安静极了。风也轻微,空气中隐约弥漫着的淡淡莲花香气,似有若无。

    进了门笛飞声忽然反应过来,此时这莲花楼正停在一个荒郊野岭的地方,四周哪有什么莲花这般清雅的东西?

    屋子里的味道比外面清晰了许多。这香气很柔和却绵长,初时不察,如一支细荷隐于细微处才露尖角,却莫名有些勾人醉人,笛飞声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晕晕乎乎。

    难道是迷香?!

    脑海中一刹那掠过的想法,已使得笛飞声暗道不好,冲进房间:“李莲花?!”

    好在人还在,只是侧着脸撑在床上,也不理自己。笛飞声还是松了一口气,李莲花侧身身子,背对着笛飞声,笛飞声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只觉得他是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捧着心口,好像在忍耐什么。仔细听着,几声压抑着的细碎呻吟传出来。

    笛飞声可以肯定他知道自己来了,也应当能闻到这奇怪香气。可眼下的情况却让人困惑,那香气奇怪的很,李莲花却不管。看见自己来了,再不济也该如往常似的嬉皮笑脸的找话题打哈哈,但此时却像没看见自己一样……

    是已经完全不打算把自己看在眼里了吗?莫名的状况激起笛飞声心头一丝焦躁怒火。

    砰的一声把盒子掷在桌上,笛飞声还是走近李莲花,拉开他捧心的手,想看看他的情况。

    “你又想干什么……”话还没说完,笛飞声就顿住了。眼前的李莲花眼角微红,眼里透着水光,竟不似平时老神在在的狐狸样,反而有些迷蒙的向自己望过来,看起来竟有些懵懂可怜的味道,好像受了什么欺负正在独自忍耐。

    与此同时,笛飞声感到身体里一股燥热袭来,他心下一惊,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烈酒的辣气。

    是自己的信香——笛飞声猛的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动情了?!

    空气里那淡淡的莲花香气触动着自己的心弦,笛飞声反应过来,这莫不是李莲花的信香……

    笛飞声惊问:“李莲花,你是坤泽?”

    被叫了名字,李莲花从源源不断上涌的情潮里暂时回过神来。

    手腕被抓住了……李莲花暗暗皱眉,笛飞声的热度透过手腕传来,情潮上涌,身下早已有些黏腻,被笛飞声抓住手腕,总觉得那热度也似多情,颇有些要打破他的镇定自若。

    热量自手腕开始点染全身,希望得到更多的接触……这就是情期吗……李莲花自嘲的想。他定一定神,故作若无其事的理一理衣服,尽可能盖住周围的床面,也想遮掩此刻心里的动荡情绪。

    明明过了今天就要走了,接着应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个人默默等死,怎么偏在此时入了潮期,又偏在此时遇到了笛飞声。

    笛飞声…李莲花尽可能忽视被他抓着手腕的事实,压下心中飘起的阵阵涟漪。

    他试着暗中发力想要甩开笛飞声的手:“哦,是啊。没想到我这信香味道这么浅淡,还是被笛盟主发现了,笛盟主嗅觉也是惊人啊。那什么,笛盟主是乾元吧?那看到我进入潮期,还不速速离开?难不成是要当那登徒浪子,要来占我的便宜?”

    他勉强带着如往常般的笑,忍耐着情动。眼神滑过笛飞声,却又好像夹了些被看破的怒气与不耐,似颦似蹙,明明想要推开笛飞声,偏此刻眼角微红他自己不察,这一眼斜过来连眉梢都带着些许风情,他却恍然不觉坦荡荡看过来,无形中竟有些动人心魄。

    笛飞声蓦地也有些被镇住,心里有些奇怪的感情涌现,但是他毫不在意,只直接问他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十年前的李相夷不是乾元么?你怎么会……”

    空气中渐渐散开笛飞声的味道,让李莲花有些难耐,即使理智想要笛飞声尽快离去,身体却接连上涌起剧烈情潮想要挽留,催动他的欲望,得努力克制才能不去抓笛飞声的手。无奈腺体受损,信香又发不出什么变化,反而越是想要散发越是难受,却又让李莲花庆幸不会暴露自己的狼狈。

    他想逃离,又本能的想靠近,可要靠近,又有许多思量,想要逃开。

    情潮在上涌,温度在上升,心里仿佛漫起一层潮水,起起落落沉沉浮浮不甚清明,最终形成一些怨怼和莫明的委屈:这个死阿飞,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定要刨根问底,也不知道控制点自己的信香……

    以前似乎也没留意过笛飞声的信香……毕竟这是极私密的事情。此刻李莲花却下意识的悄悄仔细嗅嗅,是自己十年前最喜欢的烈酒九穷碧落的味道……甘冽极了,仿佛冷夜里一道极亮的月光破空而来,清辉遍洒,恢宏壮丽夺人心魄……这酒很珍贵,正是十年前的李相夷也只饮过一次,但是再也难忘。

    十年前就能让李相夷心动的味道,十年后当然也很能让李莲花心动,不过笛飞声恐怕不知道这种酒,也不会知道这味道对李莲花的吸引。

    如今这味道正慢慢溶进空气里,撩拨着李莲花的心,也撩拨着他的欲望和身体。他能感觉到体内上涌的热流,缩紧的媚rou,和潮水渐涨濡湿了身下。

    可真是狼狈啊……李莲花暗叹,那酒香闻一下仿佛也要被那烈酒霸道的拖入沉醉里,陷入醉酒癫狂的境地。

    李莲花不动声色的咬一咬舌尖,尽可能保持清醒:“还不是那碧茶之毒?中了那毒,我就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了。”

    这话说的笛飞声也黯然,他打量着李莲花已然被这毒消磨的仿佛一碰就碎的身子,却发现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带上了一丝潮红,想来是情动的表现,又觉的尴尬。

    这尴尬对他来说十分新奇,仿佛第一次看到一个坤泽。虽然往日里见过的坤泽数不胜数,却并没有如此鲜明的面对一个坤泽的感觉。

    尽管笛飞声内心莫名的振奋,眼下却不知如何应对,避过了脸,顿一顿又问道:“那之前为何没见你有过潮期……”

    “咳咳,笛盟主,你打听别人的潮期是不是有些……”李莲花意有所指,一脸尴尬的别开脸,却又用嗔怒的余光去看他。笛飞声只觉气氛微妙,却莫明的不想离去,心跳的很快,自己也能听见,信香流出,笛飞声也知道自己动了情,却不想压抑自己的欲望,隐约还有些兴奋想要抓住什么。

    感觉今夜笛飞声莫名的难缠,李莲花在心里悄悄骂人。他没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慌乱。为了赶紧让笛飞声走人,即使这个问题已经像是一种sao扰,想了想李莲花还是回答了他:“之前断断续续是有的。可是可能这几年身子越发差了,渐渐也就没有了。今天也是突然。”

    他又摆出一副羞愤的样子看向笛飞声,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此时已经泪眼朦胧,眼角眉梢具是风情,这一眼望过去不仅毫无威慑,还让人觉得包含无尽委屈,让被看着的人也要化了,仿佛要勾着别人来疼爱满足他:“所以笛盟主,你是不是应该行行好?——该走了?还是你想看着我潮期的丑态?那也多没意思?而且再待下去,传出去对笛盟主的名声多不好?”

    笛飞声一向认为李相夷是他的劲敌,一心想要与他一争高下。今天忽然看着他满面潮红的样子,仿佛自己也有些脸热。但他的心里直觉又不该走,不愿走,踌躇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你说是突然这样……那你可有准备药物压制?”

    “这……”李莲花内心抓狂,他不正是被突然到来的潮期绊住脚,身边又没有任何应对之法,才没有及时跑路,被抓了个正着吗?眼下体内的情潮竟有些抑制不住的倾向,他也正犯愁之后该怎么办。

    看向笛飞声,李莲花忽然恍惚一瞬,没曾细想就脱口而出:“要不笛盟主受个累,帮帮我,咬我一下,怎么样?……”

    李莲花带上谄媚的笑容,他有些晕乎乎的,下意识想要如往常一样拜托笛飞声帮忙。以笛飞声的性格和与自己多年的交情,总觉得他一直会帮自己的忙,大不了再缠着自己比武,到时候再想怎么跑路便是。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正强烈昭示着自己是一只有待采撷的坤泽,潮红渐染上他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正在勾引人的小狐狸:“就一下。好不好?”

    李莲花的语气听起来几近撒娇,笛飞声感觉身体里什么东西在爆炸,他有些搞不懂李莲花是不是在勾引自己,坤泽对乾元的那种。理智告诉他李莲花应当不会如此,或许只是兄弟间的帮忙。情热却涌了上来,热辣的酒香哄然炸裂开来,把那细弱的莲花香瞬间死死的压下,李莲花还在等待回答,却突然觉得自己猛的受到一击,竟一时支撑不住倒在床上,不受控的发出一声悲吟。

    “唔…笛飞声!…你突然…发的什么疯!…”

    如此随便的咬一口吗……笛飞声突然爆发对李莲花随意态度的极端不爽,冷着一张脸逼近李莲花,扯起他的一只细瘦手腕:“咬你一口?如此随意?李门主把我笛飞声当成什么了?你用完就丢的抑制剂吗?”

    李莲花有些吃痛,他刚刚毫无防备,乾元的威压把他激的出了一身冷汗,同时身体里的热浪却仿佛更高涨了,两相拉扯让他的身子有些吃力,他下意识的蜷起身子,嘴倒还硬:“不…不是,那怎么能够,只是咬一口,你又不吃亏,不是想笛盟主厉害,或许可以帮帮我这个平平无奇的坤泽吗…好了好了,不帮就不帮吧。你先放手。”

    笛飞声没有理他,反而是靠近李莲花的脖子,撩起他的头发,露出他脖子上的腺体,似是仔细观察。李莲花有些警觉,却又被他控制无法躲开。那腺体已经微微突出,透出鲜红的颜色,仿佛一枚熟透的果子,正等待着被人采撷。

    笛飞声仿佛受到什么诱惑,伸手摸了摸,李莲花立刻瑟缩一下:“笛盟主,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可以说你非礼我了……”

    李莲花惊慌的样子让笛飞声心下快意,他渐渐明晰心里升起的对李莲花的占有之心,并直接付诸行动:“不是你让我帮你的么?我同意了。只是我笛飞声不屑于帮一个与我毫无关系的人……你愿意吗?”

    李莲花瞬间福至心灵理解了他的意思,惊恐的看向他:“你想标记我?别别别,笛盟主你开什么玩笑?要知道就算你是乾元,临时标记无所谓,完全标记你也只有一次机会的。你万尊之躯,要和我一个乡野游医绑定在一起吗?况且我也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

    听到李莲花提到“死”,笛飞声仿佛被触到逆鳞,一腔怒火涌上心头。越来越浓烈的酒香溢满屋子,无形中压的李莲花微微发抖感觉有些喘不上气。他也不和李莲花争辩,凑近他的腺体,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啊……”李莲花忽的仰起头,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呻吟,听的笛飞声神色又暗了暗。

    他按着李莲花的手把他压倒在床上,伸手去扯他的衣带。

    李莲花立刻使力按住他的手,眼刀划过笛飞声,神色竟瞬间带上了些许清明:“笛飞声,你想干什么?”

    笛飞声反握住他的手:“帮你。”

    李莲花这时才感到惊慌,神色变得肃然:“那我不要了。”

    笛飞声感觉到身下身体的热浪,知道他虽面上冰冷,身体里情潮似火一定不好受,手上暗中与他角力:“现在应该很想要吧?坤泽入了情期,渴望也正常。如果放任不管,也会难耐而死的。李门主,你不会想要这般难堪的死在床上吧?”

    温热的气息打在身上,体内欲海翻腾,似乎拥簇着想要附和笛飞声,李莲花强行压制,苦苦支撑,哂笑一声:“怎么,笛盟主不仅要解我的毒,还要解我的情吗?什么时候大魔头变成了大善人,天天想着救人了?”

    笛飞声不理会李莲花言谈间的嘲弄,眸光深重的看向李莲花的眼睛:“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们之间还有一战。”

    李莲花摇了摇头,不顾冷汗留下来,语气越发不屑:“说了多少次了笛盟主,我不会和你打的,况且现在忘川花也没了,你即使今天解了我这情潮,又有什么用呢?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

    笛飞声的表情却突然带上一丝罕见的柔情,可能他自己也不适应,这表情就看着又有些奇怪:“可我不想让你死仍是真的。而且,我忽然觉得,如果把你变成我的坤泽,日日锁在身边,好像…也很不错。”

    笛飞声目光炯炯,像是势在必得。李莲花拧眉,笛飞声这个人一向随心而动,一旦起意,也没什么顾忌,那就是要来真的了。

    当年月色……不知为何,李莲花又想起不久前二人互通的缱绻情意。对李莲花来说,平日里在笛飞声察觉不到的地方逗逗他,能说一句“当年月色”这样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稀里糊涂的过着,就足够了,就是好日子。

    只是笛飞声或许不甚明了,或者说他一直对这心意都是迟钝的。李莲花也乐于装傻。如今这信香似乎也点燃了笛飞声的情丝……十年来的一切,丝丝缕缕,缠缠绕绕,使人看不清明,也脱不开身去。

    本想死亡是一切的结束,但如果今天被他标记……那往后……李莲花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这时候就会想到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未来,又何必再拖一人下水?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手上越发用力,冰凉而决绝:“谢谢笛盟主看得起。只是我身弱如此,就不堪领受了。”

    笛飞声却以更大的力气压过他的手,解开他的衣带:“既然知道身弱就不该再折磨自己。放手,我可以温柔些……”

    “呵。”眼见衣衫散开,李莲花忽的嘲讽一笑,不是一贯拐弯抹角的语气,反而有些激荡,“我也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笛盟主如今竟要我在床笫间雌伏吗?真是可悲、可笑!我不愿意。你可也不要再欺负我……”

    笛飞声被他说的像个趁虚而入的小人,顿时有些生气,想他堂堂金鸳盟主,寻常坤泽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也未必眨下眼睛,今天却强压欲望和李莲花在这掰扯:“欺负你?如何欺负?我是想让你活下去。我……”后面的话失了声音,笛飞声心里突突直跳,他差点直接说出,想让李相夷做自己的坤泽。只怕说了这话,李莲花更不愿意让自己接近了吧?

    “真的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吗?武功上不能天下第一,在这床上做了天下第一,还侮辱了我,岂不是一箭双雕,笛盟主想必心下十分快意吧?”李莲花刻意讥笑道。

    “你!”笛飞声被他的一番颠倒黑白激怒,酒香在空气里一层层炸开,激的李莲花头晕目眩:“李莲花,你不必说些有的没的。救你我是势在必得,由不得你答不答应。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能说你不需要,不想要?你不要激怒我以免自讨苦吃。”

    吃些苦头,总比此时动情要强,李莲花暗暗想着。尤其是笛飞声,何必浪费在自己一个将死之人身上?

    于是他忍着身体里翻卷起的层层热浪,更加激怒笛飞声,只求他要么立刻就走要么暴打自己一顿再走,剩下的事情也就无所谓了:“我宁愿死也不要雌伏在他人身下!”

    “你!”被眼前明明情动不已的坤泽拒绝,笛飞声顿时觉得心里猛一抽痛,莫名的怒火铺天而下,“好啊!好啊!如果李门主执意拒绝,笛某当然不会强人所难。不过我倒要看看,李门主是否当真坚定,宁死不从。”

    笛飞声一把扯下李莲花的腰带,衣衫散开,铺在床上。李莲花常年不见阳光的身子纤细莹白,烛光给他打上一层温暖的色泽,细汗已将他润透,情潮阵阵袭来让他抖着身子泛着红,原是病体,此时竟说不出的勾魂夺魄。

    笛飞声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燥热,想要占有他的欲望在他心里排山倒海般袭来,一时间使他想起十年前海上的惊涛骇浪。

    但是他强忍着体内的yuhuo,沉默地盯着李莲花因剧烈喘息而起伏的胸膛,也发现了李莲花身下已然泥泞的春水打湿了一片衣服。

    他用食指挑起一些黏连水渍,递到李莲花面前晃了晃,强迫他看清自己此时的状况:“李门主,你的身子好像在说,很想要啊?”

    李莲花不堪的别过脸,却还隐隐带笑,挑衅似的用光裸纤细的小腿蹭了蹭笛飞声的下身坚挺,玩味一笑:“似乎是笛盟主被勾的动了情,只怕此刻…很不好受吧?不如速速离去,免得铸成大错。”

    笛飞声抽了口气,用腿抵住身下作乱的人儿,反而呵呵一笑,露出猎人似的振奋目光,伸手滑过他的幽xue,带起大量水渍。李莲花身子一僵,双腿无意识的绞动磨蹭,嘴里发出哀哀的呻吟,整个人仿佛都在无声的邀请他品尝这已然熟透的甜美果实。

    但是笛飞声在忍耐,两人仿佛暗中较上了劲,笛飞声想让李莲花求着自己占有他,仿佛这样他才能完完全全拥有李莲花,这样李莲花才不敢再惹他生气,不敢再离开自己身边。

    吻一个又一个的落下,本应是缱绻柔情,此刻却犹如钝刀子降下酷刑。腺体被舔过,李莲花被刺激的直打颤。想要逃跑,却被笛飞声死死箍在身下。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yuhuo,这一点温柔不仅不能安慰到体内的yuhuo,反而使那火烧的更加旺盛。

    “嗯…笛飞声…放手…”李莲花神智有些不清,欲海徘徊,拒绝的声音也带上甜腻的邀请。

    笛飞声只是咬一咬他的耳朵,似惩罚似回答,他也并不轻松,想要的坤泽在怀,身子在自己怀里缠动,时不时就挨到自己身上,荷香盈了满身,尤其舔过他的腺体时对自己是本能的致命诱惑,却要克制自己不能动,即使是笛飞声也下了大力气才堪堪忍住。

    “啊…你这是…何苦呢…”乾元的气息缠在自己身上,又不能交合,渐渐的委屈涌上心头似是要把人淹没,李莲花心里也带了怨气,本能和理性拉扯,清醒时要用力推开笛飞声,恍惚间又想要接近,为了他的火热而颤栗。一冷一热间他用力扯下笛飞声的衣领,贴着他报复似的咬上他的喉结,笛飞声闷哼一声,却在浅浅的疼痛过后,感觉到李莲花的软舌在自己喉结上舔吻。

    笛飞声的喘息立刻粗重了起来,李莲花心下快意,浅浅一笑,还没得意完,却感到自己下巴被人钳住,笛飞声的眼睛幽深不见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笛飞声竟是直直吻到他的唇上,粗暴的撬开他的牙齿,在他嘴里攻城略地。

    笛飞声人是霸道的,吻也十分霸道,毫无章法仿佛只是为了宣誓主权的吻,没一会儿就让李莲花喘不过气来,不由的挣扎起来,激烈的挣扎下两人皮肤相贴在一处磨蹭,又把两人的yuhuo都激的更上一层。待到终于分开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唾液混在一处牵连开来,笛飞声背上留下几个抓痕,李莲花更是感觉半个身子都软了。

    眼前红艳惹人注目,笛飞声趁机去拨弄他身前已然硬挺的乳粒。李莲花猝不及防“啊”的一声,笛飞声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意识到这定然也是一处敏感之处,复又上手纠缠着揉搓起来。

    “啊!…你…我…”李莲花简直头晕目眩,一场大火在四肢百骸势成燎原。

    眼泪缓缓的流下来,从没想过欲望如此灼人,想要的发疯,他终于有些自暴自弃的妥协,每一口呼吸都是笛飞声的味道,让他情不自禁灼热沉醉,想来从偏偏是情期,偏偏是笛飞声开始,自己就很难再从飘摇欲海中浮起……

    李相夷可能真的宁死不屈,可是李莲花呢,李莲花有些脱力,就有些不想再想太多。笛飞声要,就给他,反正也不重要,也逃不脱,就像命运曾给与自己的各种好坏馈赠。

    权当自己最后一次也放纵一把。再争下去可能真被yuhuo烧死,那反而难堪,得不偿失。

    于是他终于颤巍巍揽过笛飞声的脖子,苦笑着贴着笛飞声的耳边吐气,幽幽说道:“笛盟主……真是勇武,令人……服气……罢了,别再折腾我了,真是有些,受不住了……”

    笛飞声听他妥协,心里掠过一丝快意,但仍轻轻啃咬着李莲花的腺体,却不肯真的咬下去,温热的气息也喷洒到李莲花耳边:“说清楚些。李门主现在是想要了?”

    “啧”,李莲花颦眉,身子堪堪受不住了,“想要”这两个字却感觉从自己口中说不出。

    笛飞声见状拉起李莲花的两条胳膊,用自己的一只手固定到头顶。李莲花的身体被迫绷直,显示出流畅的曲线。笛飞声粗糙的大手抚过他全身的每一处,微微用力,流连忘返,胸口处的两点红樱尤其被照顾,被夹住亵玩,压扁搓圆。李莲花被磨得神智越发不清明,朦胧中仿佛又一次掉进十年前的巨浪里随波逐流,身不由己,不知道出口在哪,不知道何时结束。

    “啊…啊…别弄…”快感过了界,在欲海里颠簸时间太长,倒真的有些折磨的味道,李莲花整个人像个熟了的虾子,欲望的风暴以他羸弱的身子为场地横冲直撞,他无意识的不断呻吟着,在这场漫长的温柔折磨里溃不成军,身子软成春水。

    如是平常时期,早也泻了无数次了,偏是情期,少了进入没有标记,身子怎么也到不了顶,只能累积越来越深沉的欲望,最终无论怎么样只是yuhuo越烧越烈渐成燎原之势罢了。

    生理性的泪水越考越多从李莲花的脸上缓缓滑过。

    “求我,求我就给你……”耳边传来笛飞声蛊惑的声音。

    李莲花终是受不住了,崩溃似的发出了似哭似求的声音的:“求你…笛飞声…阿飞…求你…咬我一口吧……”

    烟花在笛飞声心里炸开,竟是精神上从未有过的舒爽,他马上动作起来,手指探到后xue,那里早已春水泛滥,毫不费力的就让他探入一指,进到里面,媚rou迫不及待的缠上来,让人光是幻想此处的紧致便有些恍然销魂。紧接着进入第二指,第三指,也是毫不费力,只有李莲花发出更为难耐的喘息,手指进出,发出暧昧水声,又是撩拨二人心弦。

    笛飞声的坚挺抵上rouxue的时候,又生出一些别样心思,暗示似的舔咬上李莲花的腺体。那腺体被反复欺负已有些破皮,激的李莲花狠狠一抖差点挣脱笛飞声的手,又被笛飞声死死按住。

    “啊…啊…”李莲花逐渐拔高的声音里已经带上哭腔,笛飞声在rouxue外时轻时浅的磨着,李莲花三魂六魄已不知散到何处,糊里糊涂下意识的去依靠笛飞声,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带着哭腔去求:“给我…好阿飞…啊…真的不行了…求你…求你…要了我吧…呜!…”

    在李莲花开口那一刻,笛飞声应声迫入他的身体,引来一声似崩溃似满足的尖叫。

    两人具是倒吸一口凉气,一瞬间的贯穿仿佛连理智也燃烧殆尽。

    笛飞声抱住李莲花,吻他全身,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的宝物。

    “嗯…啊…慢一点…啊…”

    仿佛在风雨飘摇的巨浪里,李莲花浑身酸软,但是此时此刻他也想抓住些什么,所以勉强的用力去回抱笛飞声,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这个吻仿佛从莲花上落下的一滴雨露,轻飘飘滴入笛飞声的心里,这一刻忽的也让他生出几分柔软心肠。

    眼下让李莲花成为自己的坤泽,之后给李莲花解了毒,以后无论是否比武,两个人都长久的活下去,或许也不错。

    尤其是想到李莲花可以做为自己的坤泽活下去……,笛飞声内心激荡,rou径抵上了身下人的宫腔,压住李莲花的挣扎,吻着他的腺体,破开宫腔,直捣莲心。

    “啊”李莲花惊慌的叫出声,笛飞声抱紧他安抚,腔道里的软rou缠上来,绞的笛飞声一阵阵头皮发麻。一阵狂风暴雨过后,笛飞声的精华遍洒莲心,同时狠狠咬上李莲花的腺体,完全的标记了他。

    李莲花颤颤巍巍,像一支沾满雨露的清荷,在风中挺动几下,身子一歪,倒在笛飞声怀里。

    屋子里,莲香和酒香已缠绕在一起,桌上静静的放着那装有忘川花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