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廓,并交给她们看,听取她们讲述哪里像或是不像。 几乎每个人叙述完,她都画出几张小稿,直到受害人说像为止。 整整一天的时候,七个受害人,她画出了一叠带有编号的画像小稿。 随后,默默在刑警支队技术室临时给她腾出的一间画室里连续泡了三天。 因为她还要看案卷,了解一些案情和案发现场的一些情况,所以祝红波始终陪着她,每天负责从家里接出她,晚上又负责送她回去。 陈豫北明显感觉到了默默这两天的沉默和阴郁。 但他并不说什么,只是更体贴地照顾她生活,让于阿姨做些她喜欢吃的饭菜,晚上尽可能的早回家陪着她。夜里她睡不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着了也会偶尔惊醒,他便轻轻的抚触她,帮她轻按有些酸涩的肩胛和手腕。 每当这时,她就会猫儿般的往他怀里拱,寻找一个舒服安全的位置踏实地睡去。 终于在第四天,默默完成了两幅画像。 一幅是带有凶相的半侧面画像,吊眉抿嘴,有发略长;一身随意的汗衫,有些粗野的样子;另一幅是面色平和的正常人,衬衫长裤,短发平头。 最后这些受害人,共同指认的是那幅带有凶相的肖像。 但奇怪的是,钟凯却认为,那张正常人可能更接近案犯的本来面目。 钟凯一刻也没耽搁,通缉令连夜发出去了。 三天后,根据群众举报,那名犯罪分子在家里被抓获。 从其家里搜出了十几个女式手提包,手机等等,并在其床底下翻出了他作案时穿的几款衣服和鞋子,还有一把弹簧刀。 令人惊奇的是,这个人竟然是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的保卫部长,是个部队转业兵。 这个人平时都是西装衬衫,看起来很严肃正经,性格也很不错,在单位人缘也比较好。而且这个人整个外表看起来竟和默默那张正常的画像极象,就和她看到过本人一样。 但是,当把受害人带来指认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敢肯定说就是他,都犹豫不决地说不太像。 而事实上就是这个人。 经过DNA比对,案犯几次作案时留下的□就是这个人的无疑。 经过钟凯连夜审讯,疑犯全部交待了犯罪事实。 一时间,这个案子惊动了公安部,著名的刑侦专家也来调研。 “为什么要把他正常的画像画为穿衬衫?”几乎所有被害人都说在作案时他穿T恤或是汗衫。 “因为,有一个受害人说,他的脖子下边的皮肤极白。” “为什么是平头?” “这个人这么久抓不住他,说明他隐藏的很好,极可能在外貌上根平时完全不同。加上受害人说,此人已经三十多岁,我想,他平时不可能是那种染成棕色的长发。” 面对公安部专家的谦虚询问,默默抿着嘴,谨慎的回答。 “这个人应该是典型的双重人格,所以我想他平时应该和做案时是完全相反的形象。但是他的脸部特征是不会改变的。”跟着布莱伊尔教授治疗多年,渐渐也和孟晓敏一样,喜欢上了心理学,因而也偶有涉猎这方面的专业书藉。 省部专家都惊奇地看着这个看似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有点不敢置信。 当那位部里的专家听说这小姑娘竟然就是那名被誉为天才少女画家,又是烈士赵子善的遗孤后,突然激动的上前握住默默的手,眼圈红了半天,努力克制着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原来这位专家,竟然是赵子善的同门师兄!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赵子善牺牲时扔下的小女儿,如今竟然创造了这般奇迹!他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的天意。 “孩子,你不仅是你父亲的骄傲,也是我们这些所有公安父辈的骄傲啊。”终于,老专家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而钟凯又是激动又是得意,他这个秘密武器总算帮他反败为胜,没让他这个神探脸面丢尽,也总算是对所有人都有了交待。 他出神地打量着被老专家夸得红着脸又红着眼的默默,渐渐明白了这小姑娘被陈豫北宝贝成那样的原由了。 心里不由得又些暗自得意。 哼,陈豫北,别看你一甩手辞职离开了我们这些弟兄们,可你这一生都和我们这些穷警察牵扯不清了!你们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呢! 哈哈哈!钟凯兴奋的简直想仰天大笑了,但他仍是克制着自己,叼起一颗烟,关上办公室的门给陈豫北打电话。 当年陈豫北辞职,他那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没能挽留住他,年轻而又重情义的他忍不住偷偷痛哭一场,至今他还耿耿于怀呢! 现在他竟然开心的想哼两嗓子二簧!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留言太不给力了啊,小汐打滚儿哭,撞墙!留言多点字啊,积分送不出去呢!争取再有一章结局,然后有番外~ 再见梅雨 而陈豫北从钟凯的电话中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却并没有显得那么兴奋,对于钟凯的调侃他只是笑了笑,叮嘱他尽快把她送回家。 以至于当默默回到家后,在画室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正对着她得奖的那幅在沉思。 默默走过去,从后背抱住他,把脸贴到他的背上,感觉着他的心跳。 “默默,想爸爸吗?”他轻声地问。 身子一僵,是短暂沉默,过了半晌,才低声答应:“嗯,想。” 在刑警支队呆的几天,她偶尔会出神,想像着父亲生前是不是就在这种环境工作,又想如果他没有牺牲,是不是也会和这里的那些警察一样,整天跑现场,做检验。越是想到这些,心里越是难受,同时她也鼓励自己,无论如何,要帮那些受害的妇女抓到凶犯。 当她终于完成了任务后,看到钟凯的兴奋,祝红波的欣慰,她有一种感觉,似乎,她是在替父亲完成他没有做的工作。 这种感觉真好,很平静,很专注。 陈豫北在椅子上直起了身子,伸手拉着她的手臂转过她的身子,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默默还记得mama的样子吗?”问的小心,仍是用她小时候对她的口气,可见他有多怕伤到她。 心脏像是被猛地被刺了一刀般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几乎可以听到滴血的声音。 这是一个禁忌。无论是在爸爸生前,还是和陈豫北生活在一起,从来没有人敢提起过。 她大约三岁的时候,mama离开了,离开时的情景她根本不记得了,只模糊记得mama抱着她哭了几天。但是mama的模样她却是一点也记不得了。 在mama初离开的一段时间,她还吵着要mama,但是爸爸告诉她mama出差去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后来爸爸就不再提这件事儿了,也不让她问。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