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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觉得这人够意思。 葛然可怜兮兮地看过来:“傅予寒啊……” “……行。”傅予寒盯着闻煜,磨着后槽牙,“我画。” 流年不利的事不差这几张图。 教师节礼物的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定了,葛然看上去挺开心的。她正打算回座位,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看了眼闻煜的脚:“你脚伤得怎么样呀,课间cao要不要请假?” 请什么假,不是假的么。 傅予寒心里有火,闻言对天翻了个白眼。 闻煜笑了下:“跟你请吗?那我要请的,麻烦你了。” “不用不用,别客气。”葛然伸长了脖子,往他脚上看,“嘶……看着好肿啊,那你今天上厕所都麻烦了。” 肿? 傅予寒斜眼。 “没事,”闻煜笑着说,“勉强能走。” “以后小心点,周老师天天教育我们,高三千万要注意身体。生个病什么的很影响复习进度的。” “好,谢谢提醒。” 葛然终于回去了。闻煜撇过眼:“干嘛?” “你脚真肿了?”傅予寒低下头,在闻煜反应过来前,在他脚踝上捏了一下。 疼痛引起的下意识的瑟缩是无法掩盖的——即使被捏了的这位神仙面不改色。 空调就在他俩身后不远处,进教室不到十分钟,傅予寒的指尖已是冰凉,轻轻拂过脚踝处的皮肤。 闻煜掀起眼皮,对上对方有些嫌弃的目光。 “你嘴里能有句实话么?”傅予寒皱着眉问。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评论区虽然不显示,但是后台还是能看见的,你们能看见我的回复,我也能看见你们的。 所以希望大家多多留言(躺 我会随机发小红包的(躺 第12章 “刚刚……” 前排的两个人扭过来半张脸,像是闲得无聊偷听他们讲话。傅予寒说完两个字,顿了顿,不耐烦地眸光甩过去:“你俩很闲?” 方佳远拍了孙文瑞一把,孙文瑞似乎有些不满,瞥了眼闻煜,撇撇嘴,转了回去。 傅予寒没深究对方表情的深意。 他的注意力还在闻煜肿起的脚踝上,皱着眉问:“刚刚在那边的时候还没肿的吧?” 闻煜嗯了声,修长的右手指尖转了下笔,左手自然而然地把校服裤腿往下扯,盖住那截纱布,笑了笑:“没事,别管了。” 傅予寒拉住他的胳膊,强迫他转过身。 大多数时候,傅予寒那张脸上就只有两种表情:不爽和没有表情。此时此刻,他看着闻煜,表情处于这二者之间,带着某种无声的固执。 闻煜盯着他看,忽地一笑:“你一直这样么?” “什么?” “我记得去年杨帆生日,”闻煜想到好玩的事情,“我们都打算直接二场KTV,结果杨帆说你跟他约了地方,他必须得去接你……否则你会等到半夜。我当时还想,这人怕不是块石头。” 傅予寒:“……” 去年杨帆生日,他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他准备了一场简单的灯光秀。 所以才执意要求杨帆赶到的,毕竟布置了两周的东西不能说挪就挪。 而今天,则是因为不喜欢欠人人情——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 “今天算见识到了,你还真是块石头。”闻煜摇摇头,把椅子挪后了一些,肿了的左脚横搁到右膝盖上,“非要知道这种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右手虚悬着,在左脚腕上方做了个扭动横拉的动作。 傅予寒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什么时候干的?” 闻煜指指教室前方:“转角。” 也就是说,他走回来看到傅予寒被训,自己把自己脚踝扯崴了,然后跑到数学老师面前卖乖。 是个狼人。 但傅予寒好歹有些常识,他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是不敢相信,喃喃道:“正常人的脚不会这么容易崴的吧?” “有旧伤就可以。”闻煜满脸的不在乎,他把脚放下去,单脚撑地挪了挪座椅,“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想上课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弄崴。” “……谢谢。” “谢什么,”闻煜说,“还是你打算补偿我?” 他上扬的尾音听着有些不怀好意,傅予寒本能感觉到不对,但因为讨厌欠人情,还是问了出来:“……你要什么。” 闻煜转过头,露齿一笑。 傅予寒:“……?” 天光落进少年人的眼眸,像带着星点,闻煜面对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杨帆。 “……”傅予寒垂下眼,“你做梦。” “那就别问了。”闻煜把脸转了回去,笑得云淡风轻,“除了这个,我还能图你啥——难道要你以身相许么?” 那未免也太恶心了。 傅予寒光是想想都要吐了。 他没接腔,下意识地蹙眉,再抬眼时,忽然愣了一下。 闻煜半长的漆黑发丝落在耳畔,甩动间露出了形状完美的耳廓。 耳垂的部分竟然有个洞。 他没有插塑料小棍,傅予寒一时摸不准那是不是个耳洞。但怎么说呢……这种总和“差生”挂钩的玩意儿,出现在闻煜身上就很违和。 虽然可能……这个人本来就不像杨帆描述的那么“完美”。 傅予寒收回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被姚主任教训了一番的缘故,他今天没再跷课。班里的板报两周后就要评比,因为大图只有傅予寒一个人能画,所以他必须早些开始。 后面的黑板早就被值日生清洗干净,葛然替他准备好了颜料,全都放在后面的柜子上。第二节是体育课改自习,傅予寒就搬了张小桌当座椅,坐到了最后。 草图打过,大图胸有成竹,麻烦的只不过是填色。 不过傅予寒也没有逼着自己迅速画完,反而画得特别慢。他一边画,一边在想姚主任的建议。 考美术生……他倒是想。 培训要钱,而且听说后续的学习很贵,如果要出国深造的话更是不小的一笔钱。meimei天生体弱多病,换心还不知道需要多少,何燕女士勤俭习惯了,未必愿意出。 他倒是没想让周文康替自己做工作,因为知道做了也没用。 但是…… 他还有个亲爹呢。 傅予寒略略出神。 三中只有高一的时候开设美术课,每周一节,全校就那么一个美术老师,谁都认识。 傅予寒想了一节课,没什么头绪,下课的时候跑了趟“杂科”办公室。 “什么风还能把你给吹来。”美术老师笑盈盈地问。 她是个温婉的女人,办公桌上贴满了可爱的装饰贴,手边还有杯刚冲的咖啡。 虽然那是杯速溶的……不过一屋子的咖啡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