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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 “这……”跟来的将官面面相觑。 尽管虫族对意识体的研究从未停止,但亲眼看到这一幕对他们来说依旧震撼,生前如此张牙舞爪、可怖到极点的怪物意识消亡后产生的蓝色光点会这么美丽而温和。 那是什么? 它们去了哪里? 将官们满肚子的疑问,既好奇它的去处,又担心会不会没有消灭干净,但左越没说,他们也不敢问。 “军舰即将落地,救援物资就位、人员就位、武器就位。” 随着命令下达,跟随而来的将士立刻行动,对面军舰舱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第三军团制服的上校。 他脸色疲惫,军帽也不知去了哪里,神情却难掩激动,敬礼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距离荒星封锁已过去91天,他们终于看到了希望。 “报告元帅,我是第三军团驻守官哈伦,您的副官萨姆将军,感染后为了不拖累大家……牺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家的安慰了,很感动,还是那句话,所有关于文章的批评和建议都是正常的,谢谢你们,我会好好构思接下来大纲的,握拳! 感谢在2019-12-14 15:07:13~2019-12-15 05:58: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吕小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飘过ing15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2章 “感染源由萨姆将军为中心向外辐散, 他带来的军队……全军覆没, 下官无能,拼死才保住仅剩的243人,都在这了。”哈伦面带沉痛, 捂着胸口说道。 左越目光扫过在他身后陆续走出来的人群,仅有过几面之缘的城主激动得抹眼泪, 其余人搓着手掌, 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从军舰上下来的士兵迅速接管现场,开始大面积清扫触手怪。 小型飞行舰从母舰上有序飞出, 带着专门消灭触手怪的特殊装备升空,散往荒星各地。 相同的场景在荒星的地表上演,凄厉的哀嚎声不绝于耳,并逐渐弱了下去。 这场清扫持续了三天三夜,猖狂在这个星球的触手怪被消灭大半,跑得快的则躲进了矿山中, 抑或是被破坏后堆积的废墟里。 收尾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左越似乎没有因为失去副官而产生任何情绪,他甚至重用了哈伦, 命令一条接一条下达,几乎全部都由这位上校传达执行。 “这是萨姆将军的铭牌,我们发现时他的身体已经触手化, 他让我开枪杀死了他。” 军舰上临时改成的办公室内,哈伦将一块银灰色的铭牌交还给左越,上面刻着萨姆的编号, 以“Z”开头,代表隶属于第一军团,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左越没有去接,反而示意他放在桌面上。 萨姆和小O一样,是和他出生入死很多年的战友,以左越对他的了解,即便被触手怪感染,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说出杀死他的话。 他视线再次定格在哈伦身上,从见他第一眼起就觉得莫名熟悉。 “你是不是在我雄父手下干过?”他突然开口,话题开启得猝不及防。 哈伦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是,下官曾经隶属第一军团第一营营长,后来元帅突然卸任,四大军团集体改制,下官就被留在了荒星驻守,编制也从第一军团转到了第三军团,现由维上将带领。”他简短地交待了自己的来历,乍听之下没有破绽。 左越却没放过他,反而进一步问道:“第一营,当年率先跟我雄父攻破荒星的营长?” 荒星以前不是虫族的领土,是左毅当年率兵撬开了它的大门。 哈伦微笑点头,眼中闪过怀念的光,语气也不像刚才那么紧绷了。 “是啊,我跟随老元帅去帝星述职时还抱过你,当时你那么小一团,奶声奶气叫我叔叔。”他比划了下大小,可以看出当年左越是真的小。 “我驻守荒星整整二十年了。”他发出一声叹息。 左越被他的话勾起了幼时的印象,当时的他还是只无忧无虑的幼崽,只记得家里经常会进进出出很多军虫,他逮着就是伯伯叔叔一通乱喊,常常会收获一两颗糖作为礼物。 这时左毅就会板着脸呵斥他不懂礼貌,但从来没有收走过他手心的糖。 直到有一天雄父带他搬离原本的家,住进了另一个冷清的房子里,家里不再有来来往往的叔伯,也不再有好吃的糖,左毅甚至停掉了他所有为预备上军校而学习的课程,似乎打定主意要将他变成一只平庸的雄虫。 回忆被强行拉回,左越冲哈伦淡淡一笑,让他做好准备,明天进入矿洞探路。 “不辱使命!”哈伦脚跟一并,带着风离开了。 当荒星的月色降临时,薛鸣到达皇宫,见到了刚处理完政务的艾拉。 年轻的虫皇陛下抱着大鹅的脖子,半个身体倚在鹅背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打了个哈欠,嘟嚷着问:“当虫皇也没那么好嘛,我明天可以拥有一个不被叫醒的懒觉吗?” “当然可以,明早我守在寝殿外,谁吵你就叨谁。”大鹅竖起翅膀在半空挥了挥,发出唰唰的破空声。 “也不知道元帅大人在荒星怎么样了,你们纳约族的人野心真大,把自己作没了还要肖想别人的地盘。” 艾拉弹了弹它坚硬锋利的翅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新传来的军报,虽语气欢脱,却掩不了眉间的忧心忡忡。 大白收起翅羽,拢住了艾拉的半张侧脸。 螳臂不能挡车,能提供的信息它都提供了,攻击意识体的武器也研发成功,剩下的只能仰仗前方作战的左越了。 艾拉正摸着大鹅背上光滑的羽毛,感慨它似乎又长大了些时,皇宫大门却引发了一阵小小的sao乱。 “薛薛薛薛薛薛——”负责检查的守卫震惊地看向他,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薛鸣,我要求觐见虫皇陛下。”后者递上自己的铭牌,言简意赅地说。 看着面前死而复生的雌虫,守卫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八年前逃生舱被触手卷回火海,主舰爆炸的那一幕,他猛地打了个哆嗦,脑中一团乱麻。 铭牌里扫描出的个虫信息无误,这只他们以为死了的军雌,居然在某个漫不经心地傍晚,突然回归了! 守卫的表情活像见了鬼。 另外一队正在检查的守卫也停下了动作,齐齐看向他。 无数道震惊的目光飞来,薛鸣腰背笔直地站立,面色冷然,沉浸在夕阳下的侧脸现出坚硬的轮廓。 守卫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