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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却不能不管。 正在他思考怎么彻底断绝这些诋毁薛鸣的言论时,左越的通讯终端接进一条新消息,来自他的雄父,已经卸任多年的四大军团总元帅,左毅。 消息简洁明了,是左毅一以贯之的命令作风。 “带上他来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问题来了,是左越的唇软还是棉花糖软呢? 下午六点二更,爱你们呀么么哒~ ps:“柠檬树上柠檬果”来源于某站的中文原创梗曲,后来逐渐演化成饭圈的常用语。 第36章 左越蹙了蹙眉, 面无表情将信息拖进了垃圾箱。 过了十来分钟, 左父等不到回信, 直接拨了通讯电话,提示音断了又响,左越轻叹口气,还是点了连接。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刚接通就迎来劈头盖脸一句质问,左越偏了偏头, 将通讯器声量调小后才开口,语气生疏:“我在你眼里什么时候听话过?” 后者一噎,干脆单刀直入道:“你那个匹配的雌夫,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现在星网铺天盖地都是你们的消息么, 你就非要什么事都跟我作对?” 左父从小教他低调、安分守已, 偏偏这个最优秀的雄子什么事都和他反着来, 瞒着他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军校, 次次表现优异,军功更是豁了命去挣,从来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后来左越有了单独的居室, 就和他更疏远了。 “如果追求想要的东西也算与您作对, 那就当是吧。”左越懒得争辩,父子多年矛盾已成沉疴, 并非三言两语能和好。 那头窒了一窒,接着听见缓慢地吐息声,左父终于退后一步,用尚算平稳的声音说:“那只叫薛鸣的雌子, 带他来见我。” 他既已让步,左越也不再针锋相对,只是语气仍旧谈不上熟稔:“他马上要去皇宫任职,现在恐怕不行。” “皇宫?”左父重复这两个字眼,接着陷入沉默,左越再想开口时那边已经挂断了通讯。 左父的想法他总是捉摸不透。 他关掉通讯,这才察觉薛鸣早就从工具室出来,静静地站在客厅的对角,不知听了多少。 “过来。”他招了招手,语气温和。 薛鸣大步走近,蹲下.身平视他的脸,神情难得带上几分紧张。 “其实我可以有空的。” 正式入职在三天后,应该足够去雄父家了,再说左父毕竟是家长,还未见面就甩他这么大个脸,薛鸣觉得过意不去。 左越捏捏他的后颈:“我和他关系不好,去了只怕会让你受气。” 薛鸣摇头:“不去于礼不合。” 说起来他和左越领结婚证这么久,的确没拜访过他的亲人,虽然虫族的亲缘关系浅淡,幼虫成年后与父辈来往得少,但在薛鸣的观念里父母命不敢辞,长辈还是要尊重的。 因着他的坚持,左越最终还是点了头。 雄父对他并不友好,薛鸣在左越与他的对话中感受得很清楚,以至于吃晚餐时都心不在焉,差点让汤碗烫了手。 左越接过,让他去餐桌上等着。 这时门铃响起,薛鸣正无所事事,便走过去开门,看清来人后愣了愣。 面前的雄虫和左越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不过五官要更锋利些,目光深邃如海,因年岁增长而生出的法令纹令他更显严厉。 薛鸣下意识挺腰并膝,利索地站了个军姿:“雄父好。” 左父目光扫过他,无甚表情地“嗯”了一声。 薛鸣让开身体,将他迎进,正好听到左越从厨房传来的喊声:“薛鸣,汤的盐会不会淡了?” 左父面色一沉,不等薛鸣反应就大步往厨房走去,在门口撞上端着汤出来的左越。 薛鸣呼吸一屏,心脏狠狠往上提了提。 在虫族的家庭结构里,雄虫不沾手任何家务事,至于厨房,那是进都不可能进的。 让雄夫进出厨房,甚至动手烹饪,是属于雌虫的严重失职。 这一幕对左父的冲击可想而知有多大。 左越对雄父的气息不算熟悉,经小O提醒才知道,他越过横在门前的左父将汤碗端上餐桌,这才不急不忙喊了声:“雄父。” 气氛陷入凝滞。 薛鸣目光在默然对立的两父子中间扫过,绷了绷唇没说话,去厨房取了三双碗筷回来。 左越抬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神情淡淡:“雄父不如一起用餐?” 后者脸色比他更冷,兴许觉得现在不是发作的好时机,便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径自拖开椅子坐下。 薛鸣还要去盛饭,被左越暗自拉着坐下,让小O去盛。 左父余光瞥见,额角青筋跳了跳。 因为暂时清闲的缘故,薛鸣做的菜比较丰盛,看着倒不至于寒酸。 左父夹了一□□炒节胸蜈蚣rou,停了片刻开口问道:“你新学的?” 左越天资聪颖,又喜欢钻研,虽然雄虫学习烹饪很丢脸,但他这个雄子从小就喜欢拧着来,做得出这种事。 左越:“不是,薛鸣做的,rou也是他打的。” 左父脸色缓和了些,转头目光落在薛鸣身上:“你就是薛鸣?” 他身上有股肃杀的气质,那是经历无数战场锤炼出来的,薛鸣下意识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回答:“是。” 不像见雄父,倒有点军礼阅兵见首长的即视感。 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而过,薛鸣目不斜视,放在裤子上的手心悄悄起了汗。 只有左越在舀汤,汤匙在碗沿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先吃饭吧。”他将盛好的汤放在薛鸣面前,说。 薛鸣便当真喝起汤来。 相比雄父,当然是雄夫的话比较重要。 见到这一幕左父正要开口,突然面前也放下一碗汤,左越收回手:“您也先吃饭。” 滚到嗓子眼的斥责硬生生被堵回去,左父瞪了他一眼,奈何左越现在眼盲,并没接收到他眼中的恼怒,径自低头喝汤。 左父只得把气压下,品尝雄子破天荒给他盛的汤。 饭毕父子去了书房,薛鸣把餐桌清理了,洗碗的工作交给小O,自己则开了灶上的火,将最后一段蛇蜕放进瓦罐里,小火慢慢煎水。 等待的间隙他翻出看到一半的复健手册,逐字逐句地学习。 左越的腿痛感明显,但无法动弹,现在的处境也不允许大张旗鼓找医生,他便让小O下载了一些关于复健的权威资料,自己摸索着给他锻炼。 左右蛇蜕煎水喝完了,左越身体里的余毒也清的差不多,薛鸣悬着的心总算放了放。 最初跟他回家时压根没想过左越的腿可能会好,现在有希望就是好事。 小瓦罐“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