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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停着刻着珀西家族徽章的飞行器,伊凡先从上面下来,等夜深人静时又下来了一只雄虫,正是伊森利尔。 他穿着军校的制服大摇大摆走着,路上偶遇一只雌虫还说了几句话,接着就看到那只雌虫往机甲室一指,伊森利尔就往那边走去,谁知走近是正好看到受害者拿了衣服从机甲室走了出来,伊森利尔脚步一转,抬头看了看机甲室的方向,最终尾随他进了浴室。 浴室包括走廊的监控均已被破坏,画面到此截止。 虫民们愤怒了,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伊凡亲手将这个畜生放进来的? 伪君子! 舆论在短短一天内几次反转,到第二天傍晚时质疑伊凡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他那个撇清关系的伪善视频彻底激怒了虫民,要求他自证清白。 这件事从头至尾,左越都把薛鸣摘了出去。 * 特殊材料制成的门一开一合,接着轮椅行走在地面的声音响起,左越来到房间最中央的床台前,那里绑着浴室里昏倒的雌虫。 这里是处于上将府地下的禁闭室,墙壁用最坚固的合金材料制成,严丝合缝铁板一块,没有虫可以从这里逃脱。 “终于抓到活的了啊。”左越停在床台前,神情感叹,削瘦的下颌微微抬起。 “您在说什么?我是军校的学生啊,快放我出去。”被固定在床台上的雌虫露出惊愕的表情,拼命挣扎起来。 固定物连接得死紧,当然不可能被挣脱开。 左越薄唇轻启,冷冷嘲讽:“相较伊凡而言,你可真是个被生殖欲支配的蠢货。” 将锁链拽得哗哗响的雌虫停下,用阴森怨毒的目光盯着他:“你知道什么,无知的虫类。” 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左越冷笑:“既然落到我手里,你最好还是听话,否则你将生不如死。” “死亡对我来说不过换一副躯壳罢了。”撕下伪装的面具,雌虫表现得不屑一顾:“你拿我没有办法,低等的虫族。” “是吗?”左越反问,指尖按下电击按钮,强劲的电流立即贯穿全身,雌虫的身体弹起又摔下,抽搐得像得了羊癫疯。 “只要你在这个躯壳一日,你就会受到身体的限制,这些折磨对你来说就是真实的。”左越说。 “呵……疼痛的滋味多美妙,你们竟然把他当做是惩罚,果然是愚蠢又无知的低等生物。”被电以后,雌虫面色潮红,表情却兴奋无比。 “真变态,那就满足你吧。”禁闭室内响起第三个声音,连接了室内设备的小O声音从墙上的扬声器里传来。 接着小O果然cao纵仪器电了他好几下,雌虫享受的神情终于扭曲:“住,住手,你们有完没完。” 即便恢复久违的五感令它兴奋,但也遭不住接二连三地被电啊。 疼痛的滋味尝尝鲜就好了,它是来享受躯壳所带来的快乐的。 “没完。”小O回答,cao纵锤子冷酷无情地敲碎了它的小腿骨,惨叫声几乎掀翻天花板。 左越退后一些,八风不动道:“别想着靠自杀逃脱,看看四面的墙壁,这间禁闭室就是为你们准备的。” 雌虫脸色一变,果然看到墙壁是由一种橙红色的石头砌成,甚至连门外都包了一层这种材料。 是核心能源矿石。 意识形态的它无孔不入,但只有这种矿石会灼烧它们的能量,根本不能靠近。 “你……你怎么知道……” 它惊骇地看向左越,它们作为最早一批被伊凡带入帝星的“种子”,出来的机会极少,只有寥寥几个有长期任务的潜伏在外,要不是它被临时委派了任务,现在还在那个小圆罐里待着呢。 这只虫类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左越面色森冷,眼角下垂拉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当然知道,他曾经与这东西共同争抢这具尚未残废的身体,若不是在意识的最后一刻打乱精神力强行驱逐,身为左越的意识早就被侵蚀得渣都不剩。 混乱尖锐的记忆再次席卷而来,左越捏着扶手的手背暴出青筋。 他被入侵的战友、他湮没在星河的三千将士,他残了废了的双眼双腿,全部拜眼前的东西所赐,他靠这恨意苟活,直到将它们赶尽杀绝的那一天。 “好好招呼。”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失控,左越扔下这句话cao纵轮椅离开。 “好嘞。”小O得令,禁闭室内再次响起惨叫。 门缓缓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声响,左越穿过长长的地道,依次经过存储室、武器室、实验室等各项秘密场地,在即将到达地面时突然侧头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右手边的房间里,放着一座机甲的残肢碎片,那是小O的原始机械体,曾经高居排行榜第一的战斗型机甲。 当初小O将自己的核心能源掏出来才逼得那东西露出行迹,左越正是抓住机会才得以对它痛击,后果就是小O解体,左越在那片星域捞了一个月才把它的残骸捞回来。 战斗型机甲造价昂贵,所需的核心能源量巨大,举帝国之力也再造不出和小O原型一模一样的来,加之左越另有打算,便将它的系统装在了一个普通机器管家的躯壳上…… 总之是委屈了。 “嗨,你可越来越磨叽了。”过了几秒才听到小O说,电子合成的声调特意拉高,有点调皮:“快去看看你的心肝儿吧,要知道你给他用了安眠喷雾,指不定今晚你连床都上不去了。” * 薛鸣醒来时夜已深,壁灯柔和地亮着,突突直跳的太阳xue神经得以缓解。 身体肌rou却还紧绷着。 过分纷乱诡奇的记忆充塞了整个脑海,他眼前一会浮现出空空如也的浴室,一会又是血淋淋的命案现场,间或还能听到当时那刺耳的尖啸,种种感官糅杂在一起,令他神经又开始紧绷。 手腕上的终端响起提示音。 诺厄打了十几个未接通讯,薛鸣正在翻看时又一个打了进来。 “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上将都不让我打扰你。”那头的诺厄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把巡防队叫过来时左越已经控制了全场,薛鸣休息的飞行器更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实,连头发丝儿都看不到,虽然被告知没事,但总要确定了才安心。 察觉到薛鸣语气恹恹,诺厄长话短说,问他有没有看到同班的一只高壮雌虫,经常和他不对付的那个,发现他失踪后现在全校都在找他。 诺厄想来想去,总觉得和昨天的事有关。 薛鸣想起左越吩咐小O把那只雌虫关起来的事,心底一动,下意识瞒下了:“没看到。” “这样啊,那可能和这件事无关吧,反正他滥情又喜欢约.炮,说不定正和哪只雄虫翻滚得昏天黑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