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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地卷了卷尾巴,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薛鸣的身影,便长吟一声,警告那些两脚兽们让开,它要降落啦。 巨大带翅翼的黑蛇在空中翻腾,周围的云气被它搅得四散,参天大树冠顶的叶子都被薅秃一层。 新兵蛋子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呼啦”退出老远,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个全身都是宝的神兽。 连全身焦黑的莱昂纳都颤颤巍巍睁开眼睛,喉间嗬嗬喊道:“螣蛇……给我……蛇蜕。” 螣蛇认出这就是给了它尾巴一枪的两脚兽,不屑地从鼻子里喷出两道白汽,一尾巴抽在他身上。 筋骨断裂的喀擦声听得周围新生骨头缝里发寒,莱昂纳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此时医疗队的直升机才姗姗来迟,把不知死活的莱昂纳抬走。 螣蛇才不管其它两脚兽做什么,它半直立身体,俯下高傲的头颅,估算着力气用犄角轻轻顶了薛鸣一下。 薛鸣不解地看着它。 螣蛇尾巴甩得啪啪响,又往他手心顶了一下,像在撒娇。 薛鸣不自觉摸了摸送上门的犄角,试探着问道:“你想我陪你玩?” “吼!”螣蛇又甩了一下尾巴,俯低了上半身。 这下薛鸣猜出了它的意思,也亏他胆大,竟然真的爬上螣蛇流淌着黑金光泽的背部,抓住了它的犄角。 螣蛇再次发出一声大吼,带着薛鸣冲天而起,在空中盘旋离去。 有了莱昂纳这个前车之鉴,再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薛鸣,想揍他,先问问那条蛇同不同意再说。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飞快,眨眼考核的一个月之期已到,薛鸣打了个呼哨,骑着螣蛇从天空俯冲而下,稳稳停在集合点不远处的空地上。 “跟他们回去吧,有时间我去看你。”将没用完的物资从蛇背上卸下,薛鸣亲昵地摸了摸它的犄角,语气柔和地说道。 动管局在这蹲了一个月,终于能把这尊活佛接走了,顿时上下送了口气。 螣蛇朝薛鸣哈了口白汽,尾巴尖儿更是裹上他的小腿缠了缠才不舍地放开,仿佛在说你一定要来看我呀。 “放心。”薛鸣拍拍它的翅翼,送走一步三回头的大蛇,这才带着东西往集合点走。 集合点剩下的虫比来时几乎少了一半,大多形容狼狈,薛鸣扛着物资去教官那里做清算,结束后抱着背包里的蛇蜕站在僻静的地方,等待所有新生清算完毕。 这时,通讯终端突然进来一条消息。 九点钟方向向前五百米,看到我了吗? 薛鸣心脏一跳,猛地抬头,越过土丘和低矮的灌木林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左越大型护短现场竟然没写到,咱们下章见~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易炀、鹭鹭橘子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张玉雅 5瓶;木兰酱 Emotiona、三疯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你怎么来了?”他飞奔过去站定,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左越身上,在他眉眼间逡巡。 后知后觉的想念蔓上心口,薛鸣只觉得有些满有些涨,像雨后新发的菌类般撑开饱满的伞盖,一下一下磕在他胸腔上,那感觉陌生又新奇。 “来看看你。”左越眉间带笑,拉了他的手轻声说。 薛鸣顺其自然屈膝蹲下,让自己能够更近地看清阔别一个月的雄夫。 “看到你的考核记录了,做得很好。”左越握住雌夫略显粗糙的手掌,提前表扬他。 薛鸣耳根开始发热,他垂下眼,有些欣喜有些无措:“其实,也不是很好,我用汽油烧伤了一只雄虫同学。” 他没有交待螣蛇最后那雪上加霜的一尾巴,这事主要是他和莱昂纳的冲突,大蛇就不要扯进来了。 现在考核结束,不知道莱昂纳的情况怎么样,军校对此的态度又会是什么? 左越会不会因为他火烧雄虫的事产生厌恶? 他如此胆大而僭越,又不懂温柔小意,没有几只雄虫会喜欢吧。 想到这里他略有些紧张地看向左越,后者似乎察觉到他心底的不安,微微低了头,优美的唇瓣准确印在他汗湿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一吻,语气坚定而鼓励。 “不用担心,军校的领导认可你的做法,至于那只骄傲自大的雄虫崽子,如果他来找麻烦的话,我会帮你挡回去。” “我才不怕。”薛鸣低声咕哝,心里熨帖极了,他从来没把莱昂纳放在眼里。 “我就是……就是……”他难得语塞,左越以为他还有心理负担,安慰道:“没关系,你安心上课,我会替你摆平一切。” 薛鸣摇头,终于鼓起勇气憋出一句:“我就是突然很想你。” 说完错开目光,脸个脖子瞬间红成煮熟的虾子。 左越怔了怔,空气中的风裹挟着热浪飘过,一时无声。 薛鸣的手心出了汗,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准备抽回手,内心懊恼不已。 这么矫情的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难道陪大蛇在雨林玩了一个月把脑子也给玩傻了? 手忽然被握紧往前拉了拉,正在专心寻找地缝准备钻进去的薛鸣一个重心不稳,整只虫都扑进了左越的怀里。 雄虫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薛鸣脑袋撞上他的胸膛,紧实有致的肌rou线条贴着他的侧脸,鼓动的心跳仿佛在耳边炸响,一时头晕目眩,竟腿软得站不起来。 左越没有说话,单手托着他的腰不致摔倒,另一只手插进他的黑色短发间缓缓梳理。 呼吸喷洒在他发顶,顺着头皮麻到心底。 “现在还想吗?”左越的声音响起,清凉含笑。 薛鸣:“啊?” 看到雌夫一脸懵然的样子,左越突然觉得有些可爱,他将薛鸣往自己身上更紧地揽了揽,连唇角都扬起些许:“还想不想,要不要再抱紧点?” 终于会意的薛鸣短促地“啊”了声,第一反应竟然是心虚地看了眼四周。 所幸集合地与这隔了一片不矮的灌木丛,大家的注意力又都在清算上,这边暂时没被发现。 饶是如此,现在的姿势也够暧昧了,薛鸣面红耳赤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心底那种矫情的感觉被冲淡不少。 “我得走了,要跟大部队一起回学校。”他捡起搁在脚边的大背包塞进左越怀里:“这个带回去,听说对解毒有奇效。” 他目光在左越的双腿上落了落,不知道这个蛇蜕能不能清走雄虫身体的余毒,还他健康的双腿。 左越接过背包,这次足足怔了有一分钟。 螣蛇的蛇蜕是有价无市的宝物,此前他一直以为薛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