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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方面都是最佳的藏匿地点。 但偏偏,这个地方,封烨一寸不落的搜了两次,都一无所获。 上回找了一圈没找到后,封烨就离开了纪承岳的房间。但这回他没有急着离开,他反而在香案前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因为上回他并不认准建木就在纪承岳身上,但他现在,除了纪承岳,已经没有任何线索了,所以他必须在这里找出个头绪来。 封烨盘着双腿,手肘撑在大腿上,支着下巴沉思。 他屁股下的这块蒲团,因为主人常常使用而有些部位有轻微的下陷,封烨坐的时候没找准位置,坐了片刻后就有些往下滑,他便挪了挪屁股。 重新坐稳后,封烨的思路便不由跟着这块经常使用的蒲团而发散。 纪承岳常常坐在这块蒲团上,为什么? 封烨伸着脖子向四周望了一圈,最后看向正前方的香案。这是蒲团周围唯一能吸引人坐在这儿的原因。 香案上的摆设也很简单,一个香炉以及一块...灵牌。 灵牌是死人的灵牌,在自己卧室里摆,倒也算不上反常。 虽然大部分人对生死有所忌讳,但面对离世的亲人,总是忍不住缅怀的,因此在自己每日能见的地方,立一块灵牌,方便每日焚香纪念。 而这灵牌上写的名字,自然不会是凌云,而是纪承岳的师父,玄虚真人。 纪承岳绝口不提他的师兄,又怎么会在屋内为凌云立什么牌位。 而且对于凌云的态度,即便是凌霄剑宗内部,也褒贬不一,比如张执事,就对这位不负责任的掌门非常厌恶。 若是纪承岳在自己卧室为凌云立什么牌位,一定难免会被人指摘。 所以,无论纪承岳心里怎么想,他都只能任由他师兄化作尘灰,沉尸大海,连座写著名字的灵位都没有。 但是纪承岳对凌云的态度一直都是迷,其实根据张执事的说法,纪承岳也许并不怎么恨他的师兄,恨意是掩藏不住的,纪承岳若是真的恨凌云,又怎么会从不在别人面前说他师兄的不是。 即便死者为大,但抱怨两句,也并不过分。 但纪承岳通通没有。 同时,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缅怀凌云的样子,似乎真的绝情至此。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说明...纪承岳一定在故意掩藏。这两种态度一定有一种是假的,是装给别人看的。 问题是...到底哪一种是假的呢... 封烨盯着香案上的灵牌出神,想了片刻,他突然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凑到灵牌前观察。 灵牌大多是木质,这块也并不例外。 封烨看着牌位上那几个雕刻上去的“先师玄虚真人之位”,又伸手去摸了摸,就是很普通的楠木。 这牌位也四四方方的,大约有一个大拇指的指节厚。 看起来有点过于厚实了,封烨比划着这个厚度心想,但他对灵牌的制式也并没有什么了解,不知道这样的宽厚是否正常。 月色到底还是昏暗了些,封烨便想点起烛火仔细的观察一下这方牌位。 然而未等他点燃烛火,这屋内,竟忽的燃起了火光。 火光来自于他身后,封烨在火光亮起的瞬间回头,并且同时出拳击向对方,力求一击制敌,让对方不要发出任何响动。 这偷偷摸摸溜到他身后点蜡烛的人身手也很敏捷,在封烨出拳的同时,抬起手臂格挡。 封烨一击不中,瞬息间跟对方又过了几招,然后他抓出对方的一处破绽,右腿用力,踹向对方的腿弯,这一击中了,对方短暂的失去了平衡。 封烨抓住时机,一手擒住对方端着烛台的右手,一手手肘前举,抵着对方的脖颈,并且推着对方往后退。 一直将对方牢牢的抵到了墙上,肘关节跟墙壁形成夹角,将对方的脖颈死死卡住后,封烨才有闲工夫打量起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他身后的人。 “唔。”对方想要说话,然而封烨手肘卡的很紧,再用力几分,就会直接扭断对方的喉咙,所以对方压根说不出话。 然而即便没说话,封烨还是借着朦胧的月色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他握着对方的右手手腕,将对方手中那烛台往上举了举。 烛火照到了对方的脸,一张虽然有些缺氧窒息但还是冲着他露出一个微笑的熟脸。 封烨:“......” 他自以为自己装睡成功,避过了郝沉的耳目,却不想,对方也是戏中人,郝沉同样也在装睡。 估计自己摸上山不久,郝沉也从屋内溜了出来,一路尾随封烨上了山。 封烨微微放松了肘部的钳制,让对方可以顺畅呼吸,但他却并没有真正松开擒住的手,依然把郝沉抵在墙上,低声道:“你来干什么?” “咳咳...”郝沉先咳了两声,喘匀了气,才不紧不慢的回道:“我看封烨道友一个人天黑出门,担心你遇上什么坏人,特地尾随保护。” 封烨:“......”还有脸说什么尾随保护?明明你这种跟踪狂一样的举动才更像坏人。 封烨脸上的表情过于明显,但郝沉就假装自己看不懂,脸上依然是一副“我都是为了保护你”的义正言辞神色。 封烨有些无语,他一时不知道该拿这条鱼怎么办。 就这么松开对方吧,有点不甘心,郝沉冷不丁从他身后冒出来给他吓了一跳,不能就这么算了。不松吧,又不能真把郝沉怎么样。 封烨正陷入两难,一时间没有再动作。 而郝沉此刻,也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心思都在跟封烨相触的皮肤上。 近身格斗某种意义上,亲密程度可以堪比情侣,毕竟也是肌肤相亲,虽然一个是为了亲热,一个是为了揍人。 眼下,封烨左手握着郝沉的右手腕,手腕上传来男性特有的挣脱不得的力量感。而郝沉的脖颈上则横着封烨的手臂,因为用力而肌rou绷紧的小臂就抵在喉结上。 这样脆弱又致命的部位。 郝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喉咙上那片活动的皮肤传来对方的热度。 郝沉有些心猿意马,封烨将他抵在墙上时,整个人都贴的很近,呼吸可闻。因为为了最大程度的压制住对手,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封烨在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对方,力求对方在最短时间失去反抗能力。 然而郝沉压根不想反抗,他反而有些享受这样的亲近。 毕竟想要凑近封烨吃个豆腐,实在是太难了。 为此挨顿打,值了! 郝沉美滋滋的想。 “你......”封烨终于想出了决定,他准备开口把郝沉赶走,自己则继续留下搜查。 然而他刚刚说出了一个字,就和郝沉同时将头转向屋外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