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反咬一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2

    脚并用地掀被子:“我热死了。”

    边赢摸黑下床把空调关了,然后重新把被子给她盖上,只是不若刚才那么严实:“盖上,待会会冷。”

    温度没那么快降下来,云边热得要爆炸,哪里肯配合:“不要。”

    后来好说歹说,她露了小腿和双脚在外面,再度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然后后面果然被冷醒,她又把脚缩回来,冰凉的脚伸进边赢睡裤的裤腿,印到他小腿上取暖。

    边赢“嘶”了一声,但没躲,只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抱得更紧。

    不多时,云边又嫌热,脚再伸出去。

    一晚上不知道反反复复多少次,她半梦半醒间想,边赢这么烫,以后有他在,她就用不着电热毯和热水袋了。

    再醒来仿佛过了两个世纪。

    哪怕不看时间,她也知道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边赢已经醒了,他手环在她背后,手指划拉、点击手机屏幕的声音一下下戳在她耳膜上。

    云边却没好意思直接睁开眼睛。

    因为她要是明目张胆醒了,就得跟他打招呼吧。

    第一句话要说什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说些无关话题吗,还是讨论个事后感受什么的。

    也太尴尬了。

    她的身体残存着力量感的冲击和战栗的余韵,前一晚的记忆纷沓涌进脑海。

    昨天没什么时间回味细节,这会全补上了。

    真·满脑子黄色废料。

    边赢点击屏幕的动静停了,好一会都没有继续。

    云边屏住呼吸,装睡。

    “在想什么?”他放下手机,手搭到她腰上。

    现在离他岂不是坐实了她装睡的行径,云边紧密双眸,从来没发现一动不动的装睡居然这么难。

    她不回答,边赢也没拆穿,低头看着她绯红的耳尖,拇指来来回回在她后腰露出的一小截柔软滑腻的皮肤上摩//挲。

    他不餍足于此,手顺着后腰滑下去,撩拨她。

    云边再也装不下去,死死并拢双腿,隔着衣物摁住他的手,色厉内茬地阻止:“干嘛……”尾音变了调,变成一声不可言说的闷哼,带着勾子似的。

    “疼啊。”云边说。

    边赢抽手,伸到她面前让她自己看。

    云边不肯看,撇开眼去。

    他就恶劣地都抹到她嘴上,亮晶晶的一层。

    就算是自己的东西,云边还是如临大敌,伸手欲擦:“你恶不恶心?”

    边赢拉住她的手阻止,低下头堵住她的嘴唇。

    疼还湿,小色批。

    这样那样地磨磨蹭蹭半天,等起床已经接近退房时间,前台打电话过来提醒。

    边赢捂住话筒,问云边:“再续一天?好好休息。”

    “不用了。”云边拒绝。

    跟他待一会,她有什么休息可言,他根本就不懂规规矩矩四个字怎么写。

    收拾好出去吃早午饭了,终于能安安心心谈会正事。

    “边叔叔后来跟你说什么了吗,他会不会想法子拆散我们?”

    昨天把云边送到寝室以后,回去路上边闻掏心掏肺跟边赢说了不少。

    边赢分析不难发现,边闻想叫他们分手,但又觉得男孩子碰了自家的白菜就得负责,总而言之不算太坚决的反对,但也没法支持他们两个,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里。

    边赢默认只回答了云边后一个问题:“这个放心,他不会。”

    “那他会不会告诉我mama?”这是云边最大的担忧。

    边闻再怎么宠他们两个,再怎么怕云笑白接受不了,怕是也不肯帮着他们一起瞒云笑白。

    边赢:“这个我来搞定。”

    他信誓旦旦的,云边以为他很有信心,松了一口气:“他真的会听你吗?”

    结果边赢说:“不知道。”

    “……”云边愁得根本吃不下饭,“那他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那我们只能一起面对暴风雨了。”体力劳动过后,边赢的胃口很好,完全没让危机影响食欲,他相当乐观地安慰云边,“天塌不了,人家出柜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我们的情节总比出柜轻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云边被他的盲目乐观感染,竟然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爸就算要说,也得好好掂量一下后果,所以不会那么快说的。”

    待边闻在S城的公务结束离开,云边就搬去了边赢那里住。

    但是同居生活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月,她就打包收拾回了寝室。

    实在是早上起不来,他们课程很满,一周就一天没早课,八点的课她七点就得起床,说来也奇怪,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天天七点到校她也没觉得多艰苦,到了大学,七点起床反而变得困难无比。

    尤其是现在冬天到了,一大早跟被窝分离的滋味简直杀人诛心。

    说边赢好养吧,别人都能住寝室就他娇气住不了。

    说他金贵吧,每天提前半小时起床赶到学校,也没见他发什么牢sao。

    从前两个人没发生关系也就罢了,一朝解禁,边赢难以忍受还得继续禁欲的日子,对她搬回寝室的决定很是不满。

    云边安抚他:“周末我再过来。”

    边赢一点也不满意:“周末要回家。”

    云边自腿伤好得差不多,便恢复了周末回家的频率,因为之前很久没回去,所以这几个礼拜她次次周末回锦城。

    “这周不回了。”云边吊到他脖子上,撒娇着跟他打商量,“天热了我再搬过来住好不好嘛,我早上真的起不来。”

    冬天一天比一天深重,走过公历新年,期末考的脚步便临近了。

    云边念在寒假即将来临,两个人又得开始异地恋的份上,自觉搬回边赢住处。

    边闻始终没把他们的事告诉云笑白,只耳提面命让边赢注意分寸,除此之外就算是默认了。

    云边一颗心渐渐彻底放回肚子里。

    期末考最后一门一过,所有人收拾行李,回家过年。

    这年头,城市禁燃爆竹烟花,选择出去旅游的人家也越来越多,年味已经大不如前。

    对云边来说,过年唯一的氛围就是安排得十分紧凑的年夜饭,今天中午这家,明天晚上那家,跟平常碰不太着的亲戚碰碰头,差不多年级的堂表兄弟姐妹们从五湖四海回来,跟小时候一样打打闹闹。

    正月初十这天,她随家人一起去一个远方亲戚家做客吃饭。

    他们去的晚了些,跟一户不认识的人拼桌,两家人差不多刚好凑了一整桌。

    大人们不怕生,很快攀谈起来。

    对方家庭有个跟云边差不多年纪的儿子,话题自然而然落到两个孩子身上。

    “你们囡囡长得好漂亮,几岁啦?”对方mama问。

    “过了年20啦。”外婆回答,长辈都说虚岁,“你们呢?”

    “我们大一岁,21。”

    云边低着头玩手机,给边赢发了消息他没回,他正月初三就去美国陪他外公外婆了,现在他那是晚上,估计在睡觉。

    同桌的男生看她的时候,眼神是她从小到大从不陌生的来自异性的兴趣。

    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萍水相逢一场,饭局散后,云边就把这事忘了。

    结果过了几天,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