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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下了班照例往沙发里一躺,抱着零食看纪录片,好不快活。 他知道楚行看不惯自己这样,估摸着心里肯定要说自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但管他呢,自己快乐不就好了。 “负一层空的那间给你做影音室吧。” 某一天楚行突然凑过来说。 季知许给电视按了静音:“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了?” 楚行看着他不说话。 影响是影响到了,但不是因为房子隔音不好。 只是每次楚行下来喝水路过窝在沙发里的季知许时都会忍不住看上几眼。 有时想说他的零食不健康,有时想说他的姿势对脊椎不好,有时也想问问他选这些纪录片的意义在哪里… 总之就是楚行回房间后季知许的样子还要在他的脑海中存续数分钟之久,挥之不去,很是影响楚行的效率。 这就是季知许对楚行的影响。 季知许见他不说话,搂了搂怀里的抱枕:“那我以后去楼下看。” 可真等季知许天天窝在楼下影音室,楚行又觉得不习惯了。 但一贯懒散的季知许也会间歇性像打了鸡血似的,先不说回家把自己房间里里外外收拾了个干干净净,又拿着攒了没几件的脏衣服想要洗。 只是衣服实在有点少,即使是最低水位季知许也觉得有些浪费。 他灵光一闪,上楼敲了敲楚行的门。 “进。” 好家伙,一秒回到公司的感觉。 季知许站在门口,楚行按下了暂停键。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 “有事吗?” “你在做什么?很忙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不忙,我在听课。” 这回答很楚行。 “哦哦,那还好,我就是来问问你要不要洗衣服。” “洗衣服?每周阿姨不是都会来洗吗?” 这是季知许适应得不太好的为数不多的一点。 在这个智能时代,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再倒上洗衣粉,按一下按钮等个几十分钟衣服就洗好了。 这么简单的事上小学的孩子都会做,怎么到了楚行这里还要阿姨来洗。 他不懂,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烧得慌。 季知许和他说明原因,楚行把他的脏衣篓拿来,里面也没几件衣服。 对,毕竟楚行的大部分衣服都需要干洗。 不过好歹勉强凑了一锅衣服。 “季知许。” 临出门前楚行叫住他,“我在听的课,企业管理,你想听吗?我可以把账号借你。” 季知许摆摆手,落荒而逃。 不要说是他不感兴趣的领域了,就那个平平的伦敦腔调做他的催眠曲好像更为合适。 楚行真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让季知许学习的机会。 到了洗衣房,季知许才看到里面还有前段时间他帮忙给楚行挑选的家居服。 当时他打开网站就震惊了,明明是平平无奇的款式,却比他预想中的价格多了一两个零。 这是什么稀有材料做的衣服吗? 不过反正不花自己的钱,不如当玩换装游戏。 季知许一边吐槽一边挑了几件看着比较顺眼的,给陶歌发过去。 楚行收到衣服的时候半天憋出一句“还不错”,陶歌说这是她听到过的最高夸奖。 她喜笑颜开地说这是季知许挑的。 楚行看了季知许一眼,转头跟陶秘书说:“那你的工资是不是也要给他分点?” 陶歌趁楚行不注意,朝季知许吐吐舌头,表示无奈。 那时的季知许倒是挺开心的。 他先掏了掏裤子的口袋,确定里面没有杂物,而后又检查了遍,把有污渍的衣服挑了出来。 应该是吃饭的时候溅上油了,要先用肥皂搓一下再放洗衣机。 所以楚行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季知许在给自己手洗衣服。 “有油污,洗衣机洗不干净。” 季知许和他解释道。 楚行点点头,他不懂,也不需要懂,毕竟他不用自己洗外衣。 “麻烦你了,其实阿姨来做就好。” “没事,反正我也比较清闲。” 季知许随口答道。 “那除了企业管理,你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领域,我那个账号是终身会员,你想听什么课都可以。” 又来,楚行永不死心。 “终身会员?你花了很多钱?”季知许迅速转移话题。 “不是,上学的时候用他们网站然后顺手帮他们解决了一个bug,他们送我的。” 季知许冲他笑了笑:“你真厉害。” 楚行有一点点小得意:“所以你想听什么课都可以。” “那我打算报个线下的甜品培训班。” 季知许如是回答道。 10 楚行是从冰箱里少了一打啤酒开始觉得不对的。 客厅没人,楼下影音室没人,季知许的房间…他偷偷去看了一眼,也不在那里。 最后楚行在露台找到了他。 季知许抱着腿坐在一把长年被暴晒的椅子上,还光着脚,身边的啤酒罐七倒八歪,最后半罐冰啤酒还在他的手里。 “你怎么在这里?” 楚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季知许拿着啤酒罐的手顿了一下。 “不可以来吗?我记得这个时间段你不使用这个区域吧。” 楚行不喜欢季知许的语气,但这不是要紧事。 最近天气转凉,夜晚大幅度降温,楚行刚上来露台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现在他看季知许就穿了件睡衣,便把自己的开衫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你不应该在这么冷的天坐在这里,还喝这么多冰啤酒,会生病。” “你这是在关心我?”季知许拽住衣服的一角,碰到了楚行搭在他肩上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但下一秒楚行就把手抽出来了。 “嗯。” 楚行回答他。 “为什么呢?”季知许继续问。 楚行顺着他的问题去想,为什么呢?但关心季知许需要什么道理吗?他看起来这么的…可怜,无论谁看到都想帮一把的吧。 “你又不说话。” 季知许突然笑了,“你就是怕我死吧。” 楚行紧皱眉头:“季知许,你喝醉了。” “我没醉,而且你就是不敢承认我说的就是你心里想的,你怕我死。” “季知许,好好的说这种事干什么,你才多大就在想这种问题?” “你不就是怕我死了对你影响不好,耽误你前程了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季知许,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吗?” “您想要我怎么和您说话呢,楚总?我和您保证过会活过这三年的。” 季知竖着三根手指,许回过头望着楚行,略带酒意的眼睛里泛着水光,“您看这种方式,满意吗?” 楚行不愿